馬車雖然華麗,卻沒有任何的標識,讓人猜不出裏麵坐著的是誰。馬車隻在門口停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下來對太子宮的看門說了什麼,便有人引他們去了側門,馬車直接駛入,裏麵的主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下來過。
前塵趁機隱在馬車旁跟了進去。
進門後,前塵依舊是跟著馬車,想知道裏麵的主人是誰。這一跟,就跟到了司馬瑾賢的院門前,才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下車。
司馬瑾賢迎了出來,他身子單薄,麵色微白,看起來倒像是真的大病初愈。他對華服女子下拜:“兒臣參見母後,母後千千歲。”
“太子無須多禮。”原來來人是慕容雪嬌,她從上前,親自把司馬瑾賢攙扶而起。“太子病了這許多時日,本宮來看看你。”
“多謝母後記掛。”說著,二人便往裏麵走。
行走間,談話的聲音小了不少,但前塵依舊把他們的對話聽進耳中。
“母後,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這時的司馬瑾賢對慕容雪嬌的話語中並無半點恭敬,還有幾分輕佻,幾分咬牙切齒。
“本宮這不是記掛你麽!”慕容雪嬌略有不自然,但還是強撐起笑臉,還給司馬瑾賢拋了個媚眼。
不過,今兒的司馬瑾賢並不吃慕容雪嬌這一套。“是記掛兒臣,還是記掛兒臣的藥丸啊?母後,不知慕容盛威在你那裏可好?”
“嗬嗬!”慕容雪嬌幹笑一聲,也不繼續說那些有的沒的了。“皇兄他很不好,賢兒,你可否把解藥給我?”
“母後說笑了,母後和慕容盛威本事通天,能趁本太子不在的時候,把本太子的兔子給搶過去,還來要什麼解藥?”司馬瑾賢的聲音悠然轉冷,裏麵的寒意刺骨,慕容雪嬌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從未覺得,司馬瑾賢會這麼可怕。
“賢兒,本宮不過是稀罕那小兔子,想借來養幾天,誰知她就逃走了。本宮並沒有想要搶,賢兒,本宮再頗多賠幾個可愛的小兔子給你,可好?”
“慕容雪嬌,你少和本太子裝糊塗。司馬瑾賢知道那小兔子是何人,你必然也是知道的。你們目的絕不會這麼單純。”
他們已經進了房門,司馬瑾賢更是一點兒臉麵都不給慕容雪嬌。
“本宮……可是……賢兒,不管她到底是誰,現在隻不過是隻兔子,找另外一隻替代就好,你何必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兒就和本宮鬧?”慕容雪嬌心裏也不高興,沒道理讓司馬瑾賢這樣數落。
“替代?嗬嗬,本太子的兔子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你就是把四國給翻過來,也找不到一模一樣的。”司馬瑾賢氣的不行,要不是凡尼上仙叮囑他許多次,他現在真想把慕容雪嬌給暴打一頓。
“她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的被她弄得神魂顛倒,現在都成兔子了,還來迷惑人。太子,你別以為你坐上了太子的寶座,他日就一定能登頂皇位,若你執意和本宮做對,本宮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你以為本太子沒有你就不行嗎?慕容雪嬌,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別忘了,你現在並沒有一個母後是南殤國的皇後,你的皇兄也淪為亂臣賊子,若是南殤國的人知道他在你這裏,一定會給父皇施壓,到時候你必須把他交出去。”
“你……你就不怕我皇兄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我有什麼事情怕你說的?我不好,你們兄妹就更別想好了。”
兩個人到現在是完全撕破了臉麵,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很是難看。慕容雪嬌早已經忘了自己是來求司馬瑾賢給解藥的,更或者是,慕容盛威在她心裏,根本就沒那麼重要。
最終,慕容雪嬌憤然離開,還放下狠話,和司馬瑾賢勢不兩立。
不過,司馬瑾賢並不害怕,慕容盛威知道凡尼上仙的本事,打死他們都不敢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前塵興致缺缺的看完這場鬧劇,見司馬瑾賢隻顧著生氣,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打聽不到,他就從司馬瑾賢的院子離開。往凡尼上仙和他夫人那邊潛去。
凡尼上仙的院子裏麵一片靜怡,下人們走路都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了什麼似得。
前塵也異常的小心,十分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氣息,查探了半天,卻絲毫沒感知到半點兒凡尼上仙的氣息。難道,是他不在?
他悄悄的貼近凡尼上仙往日住的房間,卻隻看到詭姬在房中修煉。
以前,前塵就發現詭姬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受傷痊愈後的詭姬更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詭姬也根本沒辦法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