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司馬瑾賢拿著西武帝下達的聖旨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從來沒聽說求親要在女方家等上一年多的,而這一年多真的沒有黃道吉日嗎?他一點兒都不相信。
羽心在他身邊,自然也聽到了聖旨的內容,頓時無語。同時也高興起來,能在西離國待久一些,她怎麼著都高興。
然而,看她高興,司馬瑾賢心情更不好了。
打發走了傳聖旨的太監,又把婢女和付明宇都趕了出去,司馬瑾賢怒氣衝衝的問羽心:“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羽心一點兒都不怕他,何況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你不做什麼,婚期怎麼會定這麼晚?”
“我怎麼知道,你天天看著我,我連兔生自由都沒有,我能做什麼?”
“你真的沒做什麼?”司馬瑾賢有些相信羽心了。
“你煩不煩,愛信不信!”羽心懶得和他說。
“那為什麼會這樣?我不信這日子非要定那麼晚不可。”
“不信又能怎麼樣!再說了,你在這裏不是呆的挺好的嗎?”
“你別說沒用的,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羽心翻白眼:“明明知道答案還問,你這是自己找虐啊?難道你不想呆在你父母的身邊嗎?”
“這,也想啊,可我也想呆在你身邊。”
“你看看,你都這麼想。不如這樣吧!你到西離國來做上門女婿,給怡靈倒插門怎麼樣?”
“倒插門?這怎麼可能!”司馬瑾賢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家裏窮的娶不起媳婦的男人也不願意倒插門,那樣會被人看不起的。
“你激動什麼,我隨便說說。”羽心怕司馬瑾賢真的氣的發瘋,於是適可而止。
“哼!”司馬瑾賢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想和羽心說話了,然後甩袖子離去。這動作羽心想起了凡尼上仙,不知道奕尋查到他的下落了沒有。
司馬瑾賢不會坐以待斃,出了房間也動用自己的力量去查這個事情。不過,這事兒也就西武帝一家知道,就是和欽天監鑒正說的時候也沒明說,司馬瑾賢能查出什麼來?就算心裏有猜測,也不能怎麼樣!
他感到了深深的威脅,覺得這些人都是要來和他搶羽心的。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那種占有欲特別強的,喜歡的東西非要得到不可。如果有人來搶,那就更不能撒手了。回來之後,他對羽心說:“等爹娘回來,讓他們先帶你會北丘。”
“什麼?”羽心一下子就從桌子上跳了起來,然後指著司馬瑾賢的鼻子:“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司馬瑾賢立馬就慫了,他想到羽心會生氣,想到羽心會鬧,會大發雷霆。他也做好了心裏準備麵對這些狂風暴雨了,可他沒想到,自己就被羽心給吼了一句,就立馬慫了。他忽然有些能體會到自家爹的痛苦,每次他娘也都是這麼吼他爹的。他爹就立馬成了乖巧的小貓咪,不敢和他娘刺毛。
“說啊,你給我說清楚了。”羽心站在桌子上也沒司馬瑾賢高,但她怒氣衝天,蹦跳著去指司馬瑾賢的鼻子,尖利的小爪子差點兒就把司馬瑾賢的鼻子給戳費了。
“本太子錯了,你別這樣。”司馬瑾賢嚇得立馬認錯,就差跪下了。
“哼,下次最好不要給我想這樣的餿主意,否則我饒不了你。”羽心終於揚眉吐氣一把了,指著司馬瑾賢的鼻子大罵,然後蹦達著就出去了,現在她完全不想看到司馬瑾賢。
門口的婢女更是嚇得攤在地上起不來了,嚶嚶嚶,兔兔太可怕了,把太子都給嚇慫了,以後千萬不要得罪兔兔。
羽心出了房間之後,在驛宮裏漫無目的的走,心裏還憋著點兒火氣。她這難能可貴的和家人相處的時光啊,司馬瑾賢怎麼能這麼自私呢?他算啥,憑什麼處處欺負自己,為自己做決定?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讓司馬瑾賢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羽心……”忽然,她聽見了奕尋喊她的聲音,現在,她也習慣了奕尋用張議的嗓音喊他。雖然不及奕尋原本的聲音,但也同樣好聽,是讓她覺得會心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