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狐給她的反饋信息是它和前塵都十分的安全,但距離他們的位置很遠,草藥還沒有找到,想來是這北丘國植物長得不夠好,能解他們身上毒的草藥也不好尋找。
因為這種交流很耗費羽心和神馬狐的心力,而且能交流的也有限,羽心就隻得到這些簡單的信息。她鬆了口氣,知道他們一切安好便好!
放鬆後的她回到桌旁,捧了一小杯茶水慢慢的喝起來。那樣子在周圍的侍衛看來絕對搞笑,但司馬瑾賢和張議二人卻絲毫沒有取笑她的意思。
司馬瑾賢看她的目光雖然還有些憤恨,但眼底也帶著讓人很容易察覺的縱容。到時張議,竟有讓人看不懂的複雜目光。
羽心此行的真正目的已經完成,她整個人都愉悅起來,真心疼愛她的人一看便知她的好心情。她認真的觀賞起風景來,就算剛剛看起來很不好看的風景,這會兒也能入得了眼了。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前去打獵的護衛回來了,手上拎著一隻灰撲撲的兔子,還有兩隻不知名的獵物,應該是北丘國這種地區獨有的。
因為那隻灰撲撲的兔子,羽心沒太注意其他獵物。她剛剛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她自己現在就是兔子,這人打兔子會來要在她麵前宰殺嗎?她都要懷疑是司馬瑾賢特意吩咐他的護衛這麼做,好做給她這隻不聽話的兔子看。
司馬瑾賢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那隻兔子,下意識的就去看羽心。羽心絲毫沒掩飾自己的不高興,讓司馬瑾賢心裏一緊。他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就朝護衛丟去。
護衛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獵回來,等待他的是一塊石頭,沒躲閃也不敢躲閃,當下那石頭就砸中了他的頭,鮮血彪了出來。
他立馬丟掉手裏的獵物,跪下求饒:“屬下該死,太子殿下恕罪,屬下該死,太子殿下恕罪……”求饒聲不斷傳來,司馬瑾賢隻是去看羽心。
羽心扭頭,當作不知道司馬今在看著她。
司馬瑾賢剛剛丟那塊石頭可是用了不小的力氣,護衛的傷口也不小,一會兒功夫就流了不少的血,護衛卻一直在磕頭求饒,眼看著神誌都要模糊了。
羽心撇嘴,麵露不忍,她看的清楚,這護衛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呢!
她不忍的念頭剛剛閃過,就聽張議開口:“太子殿下,想來這護衛已經受到了懲罰,今日是來遊玩的,沒必要為這等小事壞了性質。”
司馬瑾賢聞言點頭,又看羽心不似剛剛那麼不高興了,便開口道:“好了,今後本太子不想在看到你。”
“謝太子殿下。”那護衛的聲音已經很微小了,但他也慶幸,自己終於是撿回來了一條命。
立馬就有護衛把他帶下去包紮傷口,另外有人把他弄髒的草地清理幹淨,而他帶來的所有獵物,也都被丟掉。沒有人敢問司馬瑾賢還吃不吃那些東西,除非他們不想要命了。
因為發生了這個事情,眾人已經沒了在這裏待下去的心思。司馬瑾賢帶頭站起身,強硬扯著羽心的耳朵,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羽心氣惱極了,這下子這貨竟然連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子了,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不過又能如何?這麼多人,她也不能張口罵司馬瑾賢啊。而且,剛剛已經弄傷了司馬瑾賢,她不能再動抓了,否則下次就再沒機會出太子宮了。
羽心覺得自己真的是憋屈的要死,處處都要受製於人,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幾人步行繼續往山上走,這座山並不高,他們又爬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山頂。山頂風大,吹的羽心的絨毛一片亂蓬蓬的。幾人站在山頂往前看,便是一望無際的灰突突。羽心看向南方,那裏是南殤國的位置,她在想,奕尋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可曾在想念她?而他們,此生還能相見嗎?
……
歸程,羽心窩在錦墊上假寐,時間已經不早,幾人都有些乏了。司馬瑾賢更是斜躺在馬車裏,過了顛簸的路段,就有輕微的鼾聲傳來。
羽心撇嘴,沒有睜開眼睛。
她也想睡一會兒,隻是,閉著眼睛的她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看。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各種感官比之前做人的時候可敏感不少,所以這感覺絕對不會錯。但司馬瑾賢睡著了,馬車中就隻有張議是醒著的,這張議為什麼要盯著她看呢?
好半天,羽心也沒相出個所以然。
她佯裝著熟睡,過了一會兒又佯裝醒來,朝著拿到灼熱的視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