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潑婦。”古氏不再溫柔、賢惠,這是讓翟東林最接受不了的,總覺得這麼多年自己都被欺騙了似得。如今古氏指著鼻子來罵他,並且句句戳中他那不堪的小心思,讓他更是難堪得抬不起頭來,惱羞成怒。
然而,現在的古氏可不管翟東林怎麼想,她有娘家這個後台,翟東林勢必不敢對她怎樣。以前是本著夫妻和睦,家庭和樂的想法,現在看清楚翟東林沒有擔當這個本質,她也不再去奢望了。
“潑婦就潑婦,比你這個懦夫強。”
“你……”翟東林氣得想借著酒勁兒打古氏幾巴掌,然而古氏也不是好欺負的,不等翟東林動手,就大聲道:“來人啊,老爺醉了,扶老爺回房休息。”
這裏是翟青的院子,裏裏外外都是他們的人,古氏一喊,立馬有人進去使勁兒的‘攙扶著’翟東林。
“你們放開我,都反了?”
“老爺,您喝醉了,奴才扶您回去吧!”奴才們陪著笑,扯著翟東林半點兒不放鬆。眼看著,翟東林就要被他們給‘攙扶’出去了,翟東林忙大喊。“等等,等等,老爺我還有事兒呢,正事兒,你們給老爺我鬆開。”
奴才們聞言,忙去看古氏。
古氏點點頭,明日翟青就要跟著羽心的送親大隊離開了,讓他們父子說幾句話也未嚐不可,下一次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翟東林再不濟,也是翟青的親爹。
翟東林得了自由,不敢再輕舉妄動。酒也醒了一半,氣呼呼的尋了把椅子坐下了。
翟青看了他一眼,悶聲道:“爹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翟東林複雜的看了眼翟青,心思也複雜異常。兒子好起來,他應該是高興的,隻是這時候心裏大多被怒火給占據了。他想了想道:“你早前知不知道皇上要派你去護送鎮國公主?”
“不知道!”這事兒,翟青和古氏已經合計過了,他們早就投奔了羽心這事兒是不能承認。至於翟東林和翟茂他們怎麼想,那就隨他們了。
“真不知道?”翟東林明顯不信。
不過,古氏和翟青不多說,他也沒有辦法。
“唉!”翟東林歎了口氣,問古氏:“你舍得青兒去那麼遠?皇上的旨意可是讓青兒駐守在南殤國。”
“那是皇上的旨意,我一個婦人,舍不舍得又能如何?”古氏的話讓翟東林頓時就一噎。
“也是,青兒,今日你大爺爺找你,你為何避而不見?”
“大爺爺把我害的都殘了,我為什麼還要見他?哼!”翟青心裏開始鄙視翟東林了,翟青害的他兒子都差點兒殘廢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還跟在人家屁股後麵混日子,真是讓他這個做兒子的都不恥。
“你……話不能這麼說,你大爺爺也是重用你,還不是你沒把事情辦成!”翟東林竟說出了這樣的話,若是其他人說還無妨,可他是翟青的親爹啊!
“夠了,翟東林,你說的是人話嗎?青兒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這麼涼薄,就不怕死了沒人埋?”古氏實在忍受不了翟東林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再次破口大罵,比剛剛的話還要狠。
“你,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翟東林指向古氏的手都哆嗦著。
“我怎麼就不能說?就你那個德行,我看你那些個庶子有幾個是真心待你的,哼!”古氏冷哼,翟東林對待嫡子都這麼涼薄,這麼多年對待庶子更是冷漠的很,那些庶子討好他完全是為了自己生活的更好一點兒,若說父子之情,還真是沒有幾分。
“這就不用你管了,青兒,你隻別忘了,你是姓翟的。”說罷,這次不用古氏讓人去‘攙扶’,翟東林自己甩袖子就走了。
留下古氏和翟青冷笑連連,他們兩個早不把自己當作姓翟了。古氏原本就是姓古的,而翟青,恨不得自己也姓古。這段時間,他在床上養病,姓翟的都以為他是顆廢子了,連麵子都不做了,直接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是古家,七大姑八大姨的紛紛送來關懷,讓翟青感到了親情的溫暖。
所以,這一次見到翟東林這般,他隻是心涼,再不會去傷心了。古氏之前就說了:“是娘瞎了眼,嫁給了他,讓你有這樣一個親爹。不過你也不用傷心,你有娘,有你外祖一家,他們都是真心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