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茂腦子清楚的很,知道羽心不是省油的燈,若是羽心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著幹,他還真得退讓。
而翟青的母親古氏這個時候也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了,她扯著翟東林的袖子大哭:“相公,你快想想辦法把咱們青兒給找回來吧,這都好幾日了,也不知……”下麵的話古氏沒說出口,怕不吉利。
“我有什麼辦法?青兒是被大伯叫去做事的,有事情大伯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對於翟青這個愚笨兒子,翟東林看的並不重。他小妾生的兒子有五六個,哪一個都要比翟青聰慧。
古氏則不同,翟青是她唯一的兒子,翟青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等於要了她的命。
“那我們去找大伯,讓大伯想想辦法,去求求鎮國公主吧!”他們心裏其實都知道翟青去做什麼了。畢竟若事兒真成了,日後他們就成了鎮國公主的公公和婆婆了,所以翟茂沒瞞著他們。隻是讓他們保密,不可再和其他人去說。
“胡鬧,那不等於是不打自招了嗎?”
“那,那咱們也不能不管青兒啊!青兒到現在可連個後都沒有呢!”古氏又哭了起來,翟青今年整三十,原本娶過一個媳婦兒,這個媳婦兒也是個命不好的,進門沒多久就懷了身孕,隻是卻生下了個死胎。古氏做主給翟青一連娶了三個小妾,也都沒能懷上孩子。好在又過了兩年,這媳婦兒又懷上了,這次卻是三個多月就流產了,這身子也給傷了。沒辦法,隻能一直養著,直到去年又懷上了,生產的時候卻是一屍兩命。所以到現在,翟青也沒個後。她那些個小妾的肚皮也都沒半點兒動靜。
“我也沒說不管啊!”翟東林心煩的很,不管怎樣,這翟青也是他的親生嫡子,雖然不待見,卻也沒真到見死不救的地步呢!不過,若和他日後的前塵比起來,翟青還是要靠後的。所以他想了好半天,才道:“你去求求大伯吧,讓大伯想想辦法,我就不出麵了,否則大伯那裏要有意見的。”
古氏一聽,心裏就是一涼。別看她平時不說,可心裏明白的很,對翟東林也算是了解。但她又能如何?這個年代,女人嫁了就是一輩子,她隻能任命。牙一咬,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翟東林鬆了一口氣,吩咐人備馬車。
古氏換了身體麵的衣服,就出府去了。雖說早就想明白了,但這心裏還是不舒服,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命苦,嫁了這麼個男人。思緒間,就已經到了翟茂的大門口。
兩家平常來往還算密切,所以古氏直接被請進了門。
古氏給引路的小廝一個沉甸甸的荷包,然後問:“大伯父可是在府裏?”
“在府裏呢!您跟小的來。”小廝十分滿意那荷包的重量,所以忙把古氏往翟茂的院子帶。等翟茂聽到通傳說古氏來了,就歎了口氣,但還是道:“把人領到偏廳吧!”
二人在偏廳見麵,古氏當即就跪下了。“大伯父,求您想想辦法,讓青兒快回來吧!”
“你快起來吧,這是做什麼?東林呢?”翟茂心裏不滿,這翟東林怎麼還讓一個侄媳婦來單獨見他呢?剛剛聽到通傳,還以為是他們兩口子一起來的呢!
“相公他有事情,我記掛著青兒,就過來了,大伯父不要怪罪。”古氏磕了個頭,生怕翟茂不高興。他們一家可都仰仗翟茂活著呢,自然不能得罪。
“起來說話。”
“是!”古氏順從的站了起來,然後等著翟茂的話。
翟茂一連歎了好幾口氣,才道:“青兒是個好孩子,我已經派了許多人去找他,可鎮國公主宮中並沒有青兒的蹤跡。”
“那會不會是鎮國公主把青兒給關到別的地方了?”
翟茂要頭:“鎮國公主回來西離國時間不久,除了珍寶宮,也就沒有其他的地方了。莫非青兒不是被鎮國公主給抓走的?”
古氏垂頭聽著,她一個婦道人家,懂得本來就不多,也怕說錯了讓翟茂生氣。
翟茂其實也沒打算讓她回答,隻是一個人在猜測。“唉,真沒想到鎮國公主竟這樣深不可測,那藥別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就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也未必察覺的出來,沒想到竟讓她給逃走了。唉!想不到我一把年紀,竟然要栽到一個小姑娘手裏。”翟茂更憂心的是他自己的處境,翟青隻是一顆不重要的棋子罷了,廢了也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