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亦或是他根本就沒有武器。他隻是從身邊折了一根細細的樹枝,輕輕一抖,上麵所有的葉片就盡數掉落。這樹枝柔韌有餘,長短適中,若不看它的外表,倒也算是十分合手的武器。男子滿意的看了一樹枝,然後對守心道:“開始吧!”
“好!”守心心裏卯著一股子勁兒,想要和這男子好好的過過招,否則她實在是不甘心。昨晚一人一狐睡的那樣死,讓她很是後怕。與其在睡夢之中就被人給解決掉了,還不如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打個痛快,就算是會死,也能做個明白鬼!
“請!”男子頗為紳士的請守心先動手,他從容、淡然的樣子不似要與人打鬥,而是像在賞花一樣悠然自得。
守心被他這樣子弄得心裏悶悶的,也不廢話,直接提劍就上。如此幹淨利落,讓男子微微有些差異,但也隻是一瞬,便揮起樹枝擋住守心的第一劍。
細細的樹枝在碰撞到嗜血劍的一瞬間變得堅硬無比,整個樹枝都泛起了寒霜,一層白蒙蒙的東西覆蓋在樹枝表層。
守心詫異的不得了,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個樹枝,怎麼變得和寒冰一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寒冰,而是堅硬堪比玄鐵的寒冰。
詫異的同時,守心不懈怠絲毫,立馬收勢刺出第二劍。
嗜血劍和樹枝分開的一瞬間,樹枝就恢複如初,仿佛剛剛那泛著寒霜的樣子是守心的錯覺一般。這一次,守心沒有攻擊男子,而是直接和那樹枝碰撞。
然而,樹枝並沒有如第一劍那樣變得堅硬如鐵,反而如靈蛇一樣碰觸到嗜血劍之後就順勢纏了上去。
守心一驚,忙往回抽劍,隻是那樹枝卻死死的纏住嗜血劍,她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把嗜血劍給抽出來。男子就站在麵前,唇角似乎還勾著一抹弧度。這在守心看來,他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守心心底著惱,用內力灌注在嗜血劍上,試圖掙斷這樹枝。
想法是很好的,可那樹枝就如同被淬煉過的繩索一般,沒有絲毫的損傷。
“別白費力氣的,沒用的!”男子開了口,手腕輕輕一抖,就收回了樹枝。然後繼續道“比我想象的弱太多,這把劍留在你身邊浪費了。”
“你……”守心氣結,可就憑剛剛他接住了自己的兩件,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差的太多,自己根本就沒資格和他交手。
“我且留你們一條生路,都下山去吧!”男子會會袖子,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守心不是那種輕易就會放棄的人!
“還有事兒?”男子沒有回頭,背對著守心詢問,卻讓守心有很大的壓迫感。
“我,我想問問你,怎麼才能給我化形果?”
“你就這麼想要化形果?要知道,靈獸之要為你所用即可,化不化形沒什麼要緊。”
“的確,對於我來說沒什麼要緊。可神馬狐它一直都想要一顆化形果,化作人形。它忠誠於我,一直保護著我,為我做了許多。它卻難得的這麼想要點兒什麼,我這個主人不能袖手旁觀,視而不見。”
“愚蠢,不過是隻靈獸罷了。”
“靈獸又怎樣?無論它是什麼,都是我最好的夥伴。”這幾個月以來,是神馬狐和神馬黑一直陪在守心的身邊。沒有它們,守心不知道要怎麼熬過這日日夜夜。對於守心來說,它們已經十分重要,重要到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了。
男子聞言,看守心的神情越發的鄙視了。
半晌,他說:“用你的劍來換化形果,如何?”
“什麼?”守心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用你的劍來換化形果。”男子十分有耐心的又說了一次。
“你這是趁人之危。”守心死死的抓住嗜血劍,這可是奕尋送給她的呢!
“就是趁人之危,不願意就算了。”男子說完,又想離開。
“等等,能不能不用劍來換啊,這劍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對你不重要的東西,我用來做什麼?”
“……”守心無言以對,她帶出來的那些個寶貝她都舍不得。可什麼都不舍,又如何去和男子講條件呢?想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來。“這個和你換,成嗎?”
“手套?金蠶絲所製?”男子一眼就看了出來,顯然也知道這手套的好處。
“是的。”守心越發奇怪這男子到底是什麼人了,怎麼寶貝在他這裏都能一眼看出來呢?“用這個換,可以嗎?”
“你的好東西倒是不少?你究竟是什麼人?”男子仔細的打量著守心,仿佛要看穿她一樣。
“我,我不過是逃亡出來的,這些寶貝是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能送你這樣的寶貝?這嗜血劍雖說劍靈被封印了,卻也是有劍靈的。而這金蠶絲手套是西離國獨有的金蠶絲所製,十年才將將能得這麼一副手套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