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是真的沒事兒!”守心把迎竹往自己身邊扯了扯:“你放心吧,我沒病根。”她已經騙了弈尋,可不想其他人也跟著擔心了。
“真的?那這是怎麼回事兒?”迎竹仔細打量了守心半晌,發現她不似說話,便疑惑的詢問。
“我……那個,皇上派主子去翡城查案,我不想去,才裝病的。”
“守心,你覺得這個理由能騙得了師姐嗎?”迎竹是半點兒都不信,往日守心和弈尋東奔西跑的,別說是去翡城,就是那冰冷刺骨的北丘國也去了。哪裏還能因為這個裝病!
“師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精明!”守心撇撇嘴。
“我倒是也好奇,你為何要裝病。”這個時候,穀一山也開了口詢問。
守心一見這二人都一副逼問的樣子,就十分頭疼。但她也不能隨便說出自己是被慕容晏給軟禁在了這府中,想了想隻能繼續道:“我有秘密,你們就別問了。”
一個女孩子家說是秘密,穀一山自然就不好多問了。迎竹雖然疑惑,但也由著守心了。從小到大,迎竹也沒少慣著守心。“好好好,我不問,隨便你怎樣!”
“師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師姐可要給我保密,不能讓主子知道。”
“嗯。”迎竹心裏有些犯合計,前幾日弈尋就反常,這日守心又裝病。不僅僅如此,就連師傅都是愁眉苦臉的,恐怕是有什麼事情。
次日,弈尋離開之前又到守心這裏看了一眼。不過當時天才剛剛亮,他怕打擾了守心休息,隻在門外悄悄看了眼。似乎透過那緊閉的門窗能看到裏麵的人一樣。
他不知道的是,房內的守心透過窗子的縫隙偷偷的看著他,二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隻隔了這一道有形的阻隔。
他們二人都不知道的是,這次一別,再見卻已物是人非!
弈尋剛走了沒兩個時辰,青玄就來找守心了,有些緊張的樣子。
“師傅,你怎麼了?”守心見青玄情緒緊張,人卻坐在那裏好一會兒都不說話,便忍不住詢問。
“守心,為師這心裏十分不踏實。按理說翡城出那檔子怪異的事情,皇上不應該派主子去才對啊!”
“怎麼不應該?”守心不太明白,因為她不了解慕容晏。
“就是不應該,那怪異的事兒十分危險,皇上怎麼會願意讓主子前去涉險?”
“也許是想鍛煉鍛煉主子吧!”
“絕對不是,主子從小到大遇到危險無數,還用得著鍛煉嗎?為師是怕……皇上故意把主子支出皇城。”
“師傅?”守心依舊不太明白,卻也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守心,你近日小心一些。若有什麼不對,就馬上易容逃走,知道嗎?”青玄想了想,最終把心底醞釀了好半天的話給說了出來。對於十分效忠於慕容晏的他來說,如此已經是對慕容晏的大不敬了。
“師傅是說,皇上想殺了我?”
青玄點頭,這個可能性太大了,否則這次真的沒必要讓弈尋去翡城。“不管怎樣,相信為上。這個你拿著!”青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布袋子,守心打開一看,一麵是一張人皮麵具。
青玄想了想又掏出一打子銀票,這是他多年的積蓄:“這個也帶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和其他人聯係。包括主子,守勢他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玄生怕她露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被慕容晏的人給找到了。
“是!”守心心情沉重的答應下來,也沒拒絕青玄的銀票,因為她知道,若不收下這銀票,師傅一定不會放心她的。
她隻是沒想到,有一日她真的要離開弈尋了。卻是已這種方式!
“守心,你最好是往西離國逃。”過了一會兒,青玄忽然說道。
守心不解,為何是往西離國。可不等詢問,青玄又道:“也許,你爹娘在那裏。”
“我爹娘?他們還活著?”守心嚇了一跳,這麼多年青玄都沒提到過自己的爹娘。
“是的,當年為師去看剛剛出生的你,誰知有賊人作亂。你娘親隻得把你托付給我,這麼多年我都在島上,也不知西離國的情況,不知你那爹娘是否還在人世。當年你娘給了你一個吊墜,隻可惜如今那吊墜在主子那裏,否則你便可以用那吊墜去尋找親人。”
那吊墜守心自然記得,隻是不好說自己剛出生就記得那吊墜,也一直沒尋到機會要回來。“是,師傅我知道了。”
“記住,你爹叫淩宇,你娘……叫莫若君!”青玄說出莫若君這個名字的時候,有種別樣的溫柔流露出來。
“是,我記得了。”守心的心底無比的沉重,她不願意離開弈尋身邊,可不離開又能怎麼樣呢?他們注定是不可能的。
“唉,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不過你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