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你還好吧!”
“沒事!”守心咬了咬舌尖,讓自己能夠更清醒一些,麵前的敵人還剩下許多,即便守勢來了,也不可大意。
二人背靠背並肩作戰,很快就沾了上風。
那些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好,虛晃了幾招,其中一人大喊一聲‘撤退’,他們就紛紛逃走了。
守勢沒有去追,守心身上那刺目的血紅讓他心如針紮的一般疼痛。
“守心,我們先回府。”
“好!”守心尤其無力的應了一句,臉色慘白。守勢忙扶著她往回走。
她強忍著,不想讓自己倒下。
“守心……”巷子口傳來一聲呼喚,帶著無盡的心疼,守心抬眸看去,撞入眼的是弈尋滿目的關切與心疼。
她當時心中就是一鬆,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守勢懷中。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弈尋說:“快去請神醫!”
守心這次的傷不算太重,畢竟身上有天極山冰蟒皮製成的背心,所以這傷都沒有傷到要害。但她手臂,腿部一共中了二十幾劍,其中左臂有一劍深可見骨。
當時打得激烈,她並沒有覺得太疼。可這會兒安全了,即便是在昏迷中,她也疼得直哼哼。
弈尋快步跑過來接過守勢懷中的守心,看到那些血跡心疼得隻抽抽。他快速吩咐了人去找穀一山,自己則抱著守心匆匆往府中跑。一路運氣了輕功,也不走大門,以最快的速度直走翻牆。在府中尋了一處最近的院子,直接把裏麵的女人給趕了出去。
裏麵是一位姓於的妾侍,當即就嚇傻了。
弈尋可不管她怎樣,直接把人放到一張幹淨的塌上。
守勢已經去拿傷藥了,弈尋便守在守心塌邊。
奈何那於氏回過神後就是一聲尖叫,仿佛被嚇破了膽,身子一陣哆嗦。
這可是惱了弈尋,他厲目一瞪,走過去把人拎起來就直接丟在了門外:“滾的遠遠的,以後別讓本王再看見你。”
那女人被摔的當即就吐出一口血來,奈何弈尋這樣子嚇得她連疼都不敢喊。
弈尋不再理他,又回到守心塌邊。
守勢去取傷藥也回來了,他便快速簡單的為守心處理傷口。好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給守心點穴止血了,否則到現在,守心的血都要流光了。
很快,穀一山也來了。他急匆匆的,頭上的發都被吹的淩亂。進屋二話不說直奔守心身邊,快速拿起東西為守心治傷。
直到見到穀一山,弈尋才鬆了口氣,可看著那些傷口,他就憤怒的想要殺人。
此刻,守勢正跪在門外,他低著頭,一臉自責。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代守心去受這些傷,哪怕是死了也無所謂。
如今守心受這些罪,就像是在剜他的心一樣。
一時之間,這於氏的院子詭異一樣的寧靜。除了穀一山不時發出的聲音外,再無半點兒聲音。明處的侍衛和暗處的暗衛連呼吸都是小心的,那些原本在這院子的丫鬟婆子早就被丟得遠遠的,生怕惹了弈尋不高興,這一院子的人都要遭殃。
弈尋拳頭緊握,雙目赤紅,若不是想確定守心安然無恙,他恐怕現在就跑出去調查究竟是誰動的手了。找到那個人,必定將他千刀萬剮了。
大概過了兩個多時辰,守心身上的傷口才全部處理好。穀一山緊繃著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弈尋忙詢問:“神醫,如何?”
“性命無虞,需要養些日子。”
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弈尋走上前去,親自為守心擦了擦額頭因為疼痛而出的汗水,心疼的表情絲毫不掩飾。
“神醫,多謝你了。守心就先交給你了。”
“放心吧,我是她姑父,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穀一山應了下來,心裏也心疼的很,這可是他親自選中的徒弟,雖然相處的時間沒有青玄和守心時間長,但他和他娘都把守心當作親閨女來疼了。守心受傷,他也惱恨的要命。
弈尋點點頭,往外走去。
“主子,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守勢連忙請罪。
“少不了你的懲罰,現在先去和本王查查到底是何人所為。”弈尋的聲音冰冷刺骨,讓身邊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大家都知道,這是碰到了弈尋的逆鱗了,那些傷害守心的人,隻怕都會生不如死了。
就在他們想要離開院子去調查的時候,肥肥的神馬狐閃電般的竄了進來。
它雖然一身火紅,但那皮毛上滴吧滴吧的流著鮮血,血腥氣極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