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早已到了,在後麵吩咐了些事情,這會兒才來和眾人見禮。之前迎接他們這些掌櫃的是沈家的大管家,沈公子卻沒有親自相應,畢竟今日宴請的都隻是掌櫃,還不夠沈公子親自相迎的資格。
沈公子信步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公子。守心目光也往他們拿出瞟去,隻一眼,就愣住了。
沈公子名沈之豐,是沈家的長房嫡孫,沈家在皇城所有的生意都由他全權負責。而此刻他身邊站著的年輕公子,相貌極其出眾,整個人渾身上下也散發著凜冽的氣息,與那溫文爾雅的沈之豐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竟是讓守心極其熟悉的。
沈公子已經說了幾句客氣的開場白,並且把身邊之人介紹給眾人:“各位掌櫃,這是我二叔的公子沈之珮,從今以後就協助我料理這皇城的生意,還望大家多多照看。”
“沈二公子!”
眾人便與沈之珮打招呼,守心卻有些蒙了,因為麵前的沈之珮,竟然有著……和守勢一樣的相貌。雖說有段時間沒見過守勢了,可也沒聽說他執行的任務是要冒充沈家公子啊。而且,守勢並不擅長這個,他隻擅長殺人!
但是,守心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坐在那裏靜觀其變。
很快便開了席,眾人吃吃喝喝起來。那沈之珮也跟著沈之豐挨桌的敬酒,沈之豐更是逐一把人介紹給沈之珮,看起來,他十分照顧這個堂弟。
守心不由低聲詢問易記服裝城的掌櫃:“這個沈之珮以前怎麼沒見過?”看起來隨意問了一句,掌櫃也沒有多想。其實,沈家的人除了沈之豐有過一麵之緣之外,其他人守心都沒見過呢!
“之前也沒聽說過這個二少爺,隻知曉沈家二房一直沒在皇城,據說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守心又看向沈之珮,巧逢沈之珮的目光也朝他們這邊看來,隻是一掃而過,沒做任何停留,像是根本不認識守心一樣。守心心下有些泛嘀咕,覺得這個沈之珮雖然和守勢長得一樣,可那感覺卻又十分不一樣。
轉眼間,沈之豐帶著沈之珮敬酒就敬到這一桌了,他首先看向的是守心:“沒想到羽公子能賞光來參加沈某的宴席,真是不勝榮幸。”
“沈公子客氣了。”守心笑了笑,然後那沈之豐便對沈之珮道:“這位是易記服裝城的羽公子。”
“羽公子,之珮敬你一杯。!”沈之珮端著酒杯就一飲而盡,他雖說因為守心年紀比較小,長得也清秀,所以多看了一眼,但終究是沒露出半點兒異樣。如同第一次見到守心一般,也隻這一句話,這一眼,讓守心確定,他並不是守勢。
於是,守心感覺更加疑惑了。竟然有人和守勢長得如此之像?若不是她和守勢從小一起長大,她也定是分不清的。
守心微笑點頭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並沒有說其他。
與此同時,酒樓外遠遠的保護守心的守勢並沒有看到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隻不過,他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非常想要進這酒樓之中,就像是那裏有什麼牽引著他一般。
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心口,那裏的感覺讓他十分陌生。
待守心這一桌酒敬罷,沈之豐又帶著沈之珮去了下一桌,掌櫃的壓低了聲音問守心:“羽公子認識這沈二公子?”
守心搖頭:“不認識,但他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掌櫃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席間推杯換盞,但因為守心表現的頗為清冷淡泊,那些人和她年紀也差了一大截,所以意思意思打個招呼,喝杯酒之後也就不再理她。
掌櫃怕守心覺得悶,便變著法的找話題,守心知他好意,便道:“你去和那些掌櫃的一處說話吧,我無妨!”
“這……”
“真的沒關係,我本就是一時興起才來的。填飽肚子就好,其他都沒關係。”守心擺擺手。
那掌櫃見她執意如此,便和他人一處喝酒交流感情去了。都是皇城中各大商鋪的掌櫃,就算有的現在沒有合作關係,那不代表以後就沒有,這會兒借著這個機會交流一下最好。
守心的目光依舊不自覺的往那沈之珮身上掃,心裏卻是想起了守勢的身世。島上許多人都是孤兒,守勢也是如此,據說當年也是師傅從外麵把他撿回來的。當時他年紀還小,家人什麼的都不記得了。
而他也似乎從來不在乎,從沒說過想要找尋家人什麼的。
島上有些師兄是家人均已不在人世,也有如守勢這樣年紀太小什麼都不記得的。他們感激主子和師傅把他們養大,交給他們本事。對於那沒印象的家人,很少有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