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兒子,穀一山母親還是有些了解他的。想了想,又說:“我看你臉色不對,是不是他們在說什麼讓你聽見了?我這耳朵不好,可也知道你耳朵好使的很。”
穀一山雖然沒有守心耳聰目明,但身為神醫,自己的身體可調理的十分好,耳朵自然也比普通人好使。剛剛幾人都沒說話,而他也是仔細去聽,所以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
“娘……”穀一山不知道該怎麼和母親說了,可越是這個樣子,讓他母親越是著急。她太著急娶兒媳婦這個事情了,眼見著就慌了起來。
“姑父,有什麼不好說的。奶奶,其實就是那個人嫌我姑父年紀有點兒大了。”守心倒是沒什麼顧忌,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不好說的。穀一山再墨跡下去,他母親想更多可不好。老人家身子本來就弱,最禁不住這般憂思了。且她也想穀一山別太在意這個事情,說出來才好。
若是想要娶媳婦兒,這就是必須麵對的事情。說不定下次還是這麼個原因,總要麵對才好。
“這……唉!聽說那姑娘才十九,人家母親不願意也對。”穀一山母親歎口氣,拍拍兒子的手背:“這也怪咱們非要偷偷來相看,早知道先讓花婆子來說一聲,和人家透透信兒,人家要是不願意,咱們就不來了。這花婆子早怎麼不說呢!唉!”
“怕是那家人太窮,一般人家不願意和他們結親。”守心說出了關鍵,這個年代講究個門當戶對,那姑娘家太窮,還想找個能給點兒銀子幫家裏兒子娶媳婦兒的。還要年輕的,哪裏那麼容易?年輕的,家裏有錢的,也都找那條件差不多的人家去了。所以花媒婆把他們家介紹給穀一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幾個人一合計,也是想了個明白。然後就都不說話了,畢竟歡歡喜喜的來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母親,以後您就不要為這事兒操心了,不過您放心,不出兩個月,兒子就給您把兒媳婦娶回來。”穀一山想,大不了就去買一個吧,也沒什麼大不了。
守心見幾人鬱悶,自己也心情不好,打著馬車簾子往外麵看風景。正看著,就見不遠處正是弈尋那莊子,心下就是一動:“姑父,咱們去莊子散散心吧,你拿出來也去過的。今兒就別回去了。”
“不用,姑父沒事兒!”
“還說沒事兒,這臉都是黑的。”守心撇撇嘴,絲毫不介意揭他的短。
“是啊師傅,去散散心吧,若是不願意去那莊子,就去我的娛樂城那邊,左右也不遠。”
穀一山也著實鬱悶,實在受不了被個鄉下婦人給嫌棄。見守心他們都一副擔憂的樣子,也所幸讓自己不去多想。“那就去莊子轉轉,不去娛樂城那邊添亂了。”
“怎麼能是添亂呢,師傅也過去指導指導。房子建出來不少,咱們也有地方住。”
“沒什麼指導的,等建好了為師再去。”穀一山還是怕給娛樂城建造添亂,那裏可是兩位皇子入股了的,就算自己對權貴沒什麼懼意,但付明宇不同。他這個做師傅的,還是得為徒弟著想。
守心一看穀一山答應,也就高興起來。說起來,這莊子她也好久沒來了,正好來放鬆放鬆。於是,吩咐了車夫一聲,幾人就往莊子去了。
守門見識守心來了,立馬就往裏麵請。“是守心姑娘來了,也不早派人傳個消息,讓小的們早些做準備。”裏麵的人均認識守心,即便她女扮男裝,但沒戴麵具也是一眼認出。畢竟守心如今已經是弈尋的明衛了,還是弈尋最看重的人,小蝶前前後後提醒過許多次了,讓他們把眼睛放亮點兒。
“我也是一時興起,來住一晚。小蝶姑娘呢?”守心帶著幾人進門。
“小蝶姑娘在帳房,小的這就去傳。”
“嗯!”守心沒攔著,來這裏不和小蝶打個招呼也不好,況且,穀一山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很快,小蝶就迎了出來。“是守心姑娘來了!”她笑著走過來,然後對穀一山幾人俯身行禮:“小蝶見過神醫,老太太,付公子。”
“小蝶姑娘客氣了,我們叨擾了。”穀一山客氣著,其母親和付明宇也和她點頭打招呼。
“說這些話見外了,小蝶已經聽說神醫傳授守心姑娘醫術一事,如今大家也就等同一家人了。”小蝶說的一點兒都不見外,笑話!能和神醫套近乎,誰還見外就是傻子。
穀一山笑笑,上次來小蝶就把他的吃住安排的妥妥當當,他也甚是滿意,覺得小小年紀的小蝶就把這莊子搭理的井井有條,他都是高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