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能這麼快找到他的所在,也說明了他的武功不及守心,隻是五六招,就已經落了下風。而他顯然也認識守心如今假扮的身份,很是詫異薛環兒的表姐竟然會武功,還如此之高!再結合前麵薛環兒的話,他不由開口道:“讓我來猜猜,你不是六皇妃的表姐,而是十三皇子的人吧?真想不到十三皇子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
“哼,你知道的太多了。”守心可不想和他廢話,如今看著他,就如同看著死人一樣。
他顯然也察覺到了守心的殺意,躲開守心一掌,忙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誰嗎?”
守心略有一頓,忽然冷笑起來:“你是想找機會逃走嗎?你覺得我會傻的相信你的話嗎?而且,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主子是何人!”邊說,守心便快速抽出腰間的嗜血軟劍,動作快速的朝他揮去。
嗜血軟劍如同靈蛇一般纏上他,似乎不見血絕不罷休。隻有三招,嗜血就插進了他的心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守心,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守心,所以才說話拖延時間,打算找機會逃走。可沒想到,守心拔劍後短短的幾分鍾就要了他的命,這怎麼可能?
守心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劍身幹淨無比,半滴鮮血都沒有的嗜血軟劍,顯然,嗜血不喜這人的血,全數低落到了地上。
他們打鬥的地方十分隱秘,這會兒根本沒有人過來,守心看了眼他的屍體,之後確認他真的沒了氣息,才往回走。收屍這種事兒還是讓別人來吧,她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慕容子聰和薛環兒還等在房間中,門口是幾個丫鬟候著,但都不敢隨便張望。守心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便推門而入,慕容子聰看向她,目光中滿是詢問。
薛環兒亦是如此。
守心沒理薛環兒,隻是對慕容子聰道:“有人監視,把你們的話都聽了去,隻好除掉了。別忘了叫人去收屍!”
“收屍?”薛環兒打了個冷顫,緊了緊抱著小慕容康的手,小家夥有些不舒服,吭哧了幾聲,待薛環兒放鬆了手臂,就又疲憊的睡去。
“好,我知道了。”慕容子聰剛剛就推測到了,所以絲毫不意外。反而是薛環兒,她嫁給慕容子聰的時候,慕容子聰已經廢了腿,所以沒有人再對他下過手,薛環兒這麼多年在六皇子府,過的還是十分安分的。屍體什麼的,她必然會害怕的。
守心也沒和他多說,就來到塌邊去看弈尋,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很樂觀。
守心心裏著急,不時的張望門口處,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慕容子聰很識趣,便不打擾守心,也讓薛環兒不要去打擾她。自己則把薛環兒拉到一邊,小聲告訴了她小慕容康中毒的事情。自然也告知了她弈尋是在給小慕容康逼毒,守心是在護法。
而就因為她薛環兒的吵鬧,擾了弈尋的心神,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情況。
薛環兒悔不當初,想要找守心道歉,被慕容子聰給拉住了。“你先別去,守心小師妹是擔心十三,等十三好了,你再道歉也不遲。”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慕容子聰和薛環兒說話,早已沒了以前的溫柔。
薛環兒點點頭,愧疚的同時,更加心疼自己的兒子。她愛憐的看著小慕容康,眼淚‘滴吧滴吧’的往下掉。她恨死了文瑤,想要大罵一頓。但她也知道,因為自己的鬧騰,今天出了太多的事情,她現在必須安靜。
莫子契是先到的,畢竟他就在皇城之中,而青玄是住到了城外莊子裏。
他匆匆趕來,門口丫鬟通傳一聲,守心便親自去開門。“莫大夫,你快來看看!”
說著,就把莫子契拉到了弈尋塌邊。
莫子契連忙給人診脈,隨即眉頭就皺了起來。讓守心的心都跟著擰巴著,提起來,十分的難受。她想要崔問,卻又不敢,生怕打擾到莫子契診脈。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莫子契開口:“這位公子以前是不是有舊疾?”
“舊疾?有!”守心知道,他說的舊疾應該就是以前的餘毒!
“唉,如今他舊疾發作,我先給他施針!他一直有服藥吧,藥就吃他自己的,我就不用給他開藥了。”
“好,那就麻煩莫大夫了。”守心沒有不應的,忙幫忙準備起來。
先在弈尋身上摸出了他的藥丸,這幾個月,守心見到過幾次他服藥,所以知道什麼藥丸是他常服用的。
莫子契給銀針消了毒,便把慕容子聰和薛環兒趕了出去,本來也是要讓守心出去的,但是守心實在擔心,莫子契隻有把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