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客棧整整兩天沒有出門,算是好好放鬆身心的休息了一番。同時也是為了避風頭,不出現在人的視線裏。總之給了銀子,這客棧是不會管你出不出門的,而你若是想需要什麼,隻需付銀子便會有了。客棧若是沒有,小二還負責跑腿出去買,服務周到的不得了。
第三日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兩人換了身衣服,神清氣爽的出了客棧,狀似隨意的在大街上逛了幾圈,待確認一切安全,並無人注意或者跟蹤的時候,才往百花樓走去。這會兒百花樓才打開門開始迎客,弈尋和守心便裝作普通的客人一樣往裏走。
馬上有站門的姑娘迎了上來,一步三扭的帶著弈尋和守心往樓裏走。
這種站門招攬生意的姑娘一般年紀較大,容貌也是普通,臉上更是濃妝豔抹。上次弈尋和守心來的早,百花樓還沒有開始營業,自然也沒遇到。今日這熱情的姑娘,可是讓兩人有些招架不住,守心更是覺得都要快讓這姑娘身上的脂粉味給熏暈了。
她不由扶額,為什麼所有的青樓都要這麼俗套?就不能超凡脫俗點兒嗎?
弈尋更是冷著一張臉,避免著與姑娘的接觸,快速走了進去。也不說話,照直往二樓走。
那姑娘一看,便問道:“大爺,天色還早,不如在樓下聽聽曲?”
“不用了。”弈尋腳步更快了。
那姑娘便裝出羞澀的樣子,跟在弈尋的身側,又看了眼旁邊的守心,道:“那咱們就回房,隻是,要不再叫一位姑娘?”
“不用。”守心忙擺手,她的意思是再叫一位來伺候自己嗎?而明顯,這姑娘會錯意了,以為他們要去房間做那種事情呢!
隻是,弈尋和守心直奔如意的房間,卻是讓這姑娘一愣,然後忙擋在二人麵前。“兩位爺,這是我們百花樓花魁如意姑娘的房間,如意姑娘已經被人包下來了。”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情了。”守心直接掏銀子,想要把她打發走。
那姑娘接過那五兩一錠的銀子,便馬上笑容滿麵起來。不過還是勸道:“兩位爺,如意姑娘真的不接客。不如我……”
“你下去吧!”弈尋不欲與她廢話,不耐煩的擺擺手。
那姑娘隻好轉身下樓,但還有些不死心的回頭看了兩眼,似乎是等著如意把他們二人趕出來,她再上前撿個客人。
隻是,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如意已經來開門了,誰的聲音記不得,這主子的聲音也是要記住的。她麵上不顯,快速看了四周一眼,見無人關注,這才把弈尋和守心請進了房間。
進門之後,便跪在地上,對著一張普通麵孔的弈尋行禮:“見過主子。”對於守心她隻知道叫做羽心,其餘職位之類的一概不知,所以她也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待弈尋讓她起身之後,她便對守心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清風現在如何?”弈尋也不坐下,直接詢問。
“清風長老已經退熱了,身體正在恢複中。”如意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弈尋,對於弈尋這個主子,所有人都是既尊敬而又害怕的。
“嗯,帶本座去看看。”弈尋發話了,如意便前麵帶路,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隻分裏外間的房間,竟然還有機關。如大多機關一樣,如意房中的機關暗道在床下,他們三人從床下的暗道走了幾分鍾,便到了一堵石門麵前,如意有規律的輕叩石門幾下,那邊便傳來腳步聲,門從那邊被打了開來。
不過,守心發現,密道中的石門旁似乎也有機關能打開門。隻是,如意並沒有那樣做,隻是敲門,可見是對門那邊人的尊敬。
門打開後,守心便見到了多日不減的青狼。
如意和青狼打了個招呼,然後對弈尋和守心福了福身,原路返回自己房間去了。
弈尋和守心則是出了石門,隨著石門輕輕合攏,一條找不到任何痕跡的完整牆麵出現在守心眼前。她不得不再次感歎古人的奇思妙想,這種程度,就算是在現代也很難做到。
青狼先是好好打量了守心一番,然後問:“怎麼樣?在宮中沒受委屈吧?”
守心搖頭,弈尋則是冷哼一聲,表情顯出十分不滿的情緒。
青狼十分疑惑,弈尋可大多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很難情緒外露的。然而,弈尋似乎也不願意與青狼多說,直接往床邊走去。
床上紗帳中睡著一個人,他麵容清瘦,臉色蒼白,還有許多猙獰的傷口錯落在臉上,脖頸上。身體的其他部分都被錦被蓋住,想必傷痕也不會少。
守心也跟著弈尋走了過去,見清風這副樣子,心裏就是一緊。隨即一股子憤怒直衝而出,之前她隻是聽說了清風的傷勢,卻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如今親眼所見,她便是無法抑製的憤怒。清風不過是和緋慕王見了幾麵被公孫華梟和文紅知道,他們竟然就這樣把人抓去並且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