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下巴都尖了,你自己看!”弈尋把守心拉到銅鏡前,示意她自己去看。
“咦?真的有尖下巴了。”守心有些高興,前幾日她的臉還有些嬰兒肥呢!
不過,弈尋可不高興,她還是喜歡守心圓潤的娃娃臉。“看來,你是太辛苦了,唉!”弈尋又一次覺得,也許自己把守心帶出島,是最錯誤的決定。
弈尋從來都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做事情也不會後悔。但是,守心總是他的例外。他一切的一切,總是因為守心而打破原本的自己。
“好了主子,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應該是長個子了,所以顯得瘦一點。”守心照著銅鏡,想了想說道。
弈尋很認真的想了守心的問題,然後看看麵前隻到自己肩膀的守心,最後點點頭:“似乎真長高了不少。”
“哈哈,是吧!”十三歲的守心正在抽條,而再過幾日,她便十四歲了。兩世為人,加在一起都已經三十多歲,好在她沒有一顆蒼老的心,老天又顧念她,讓她重新溫習了一下童年和少年時期。
之後,守心見到小蝶的時候,好是一番道謝,還說若是誰去了小蝶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三生修來的服氣。
這話讓小蝶紅透了臉蛋,不依的擰了守心腰間一把。羞澀道:“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害羞了!”守心哈哈大笑,如小流氓一般摟住小蝶的肩膀,一副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女子的形象。
小蝶越發的害羞,跺了跺腳躲開守心的鹹豬手。若不是弈尋還有事情吩咐,她早就逃走了。
弈尋也不由得失笑,這個守心,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午時許,弈尋和守心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再次上馬趕路,弈尋說,神醫行蹤不定,但他的家鄉還有一位老母親,每逢新年,他都會回去陪老母親過年,這也是唯一一次可以見到神醫的機會。
而且,緊緊隻是見到的機會,神醫會不會同意給他們醫治,都還不一定呢!
守心不由撇嘴,以前看過一些小說,裏麵一出現神醫,必定就是個怪脾氣,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碰上了。她真不知道是該無奈,還是該大笑。
二人騎馬速度並不是很快,而且神馬黑和神馬白也略略易了個容,讓人看不出這是汗血寶馬。畢竟汗血寶馬稀少,路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嚴冬臘月,氣溫足有零下二十度,然而厚厚的鹿皮靴子和熊皮鬥篷卻是讓守心感到溫暖。他們悠閑的騎馬趕路,還不時的聊上幾句。守心問弈尋:“公子,這鹿皮和熊皮是你自己獵的?”如今,他們是一個書生和書生的書童,再叫主子會被人懷疑的。所以便改稱為公子,而守心也給自己起了個名字——羽心。是她前世自己的名字。
“嗯。”弈尋一身武功,能獵到鹿和熊,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唉,熊皮啊,什麼時候有機會我也自己去獵一隻來。”守心頗為羨慕的說著,這些動物,前世隻有在動物園才能看到。
“嗬嗬,放心,又多是機會,我們路上總不能一直吃幹糧,我會帶你去狩獵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守心高興極了,若不是在馬上,她都想跳起來。
“怎麼?這麼喜歡狩獵?”
“是啊,以前在島上的時候可沒有機會去狩獵,島上頂多有幾隻鳥兒,野兔和野雞也少,而且獵起來絲毫沒有挑戰性,隻能解解饞。嘿嘿!”守心不由想起這麼多年在島上的日子,除了枯燥一點兒,也是很幸福的。
弈尋自然知道島上物資貧乏,就算他們不缺錢,但能采購到的也有限。所以,他每一次上島,都會給守心準備許多禮物。
兩人邊走邊聊,時間過的飛快,天剛黑下來的時候,他們正在一片荒蕪的山道上。道路兩邊是許多光禿禿的大石頭,黑洞洞的立在那裏。若是前世的守心,絕對會害怕的尖叫。然而現在,她已經熟悉了這種沒有路燈的道路,並且藝高人膽大,她一身好武功,害怕什麼呢?
不過,弈尋還是頗為體貼的詢問:“怕不怕?”
“不怕!”守心搖搖頭,夜視力不錯的她能看清身旁弈尋麵部的表情,如此就更安心了。
“嗯,再行半個時辰,便會有一處村子,我們在那過夜。”弈尋對於各處的道路都十分了解,並且似乎去過很多地方。
“好!”能有村子借宿,總比露宿荒山野嶺的強。如今這天氣,即便他們有武功在身,夜宿野外,還是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