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傳言:皇上在生主子的氣。因為雪貴妃生主子的時候傷了身體,才導致雪貴妃早早撒手人寰,所以皇上心裏是怨恨主子的。”青狼悠悠的說著。
“傳言?皇上真的會這樣嗎?”聽了青狼這麼說,守心覺得他似乎話裏有話。
青狼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那文皇後為何非要主子住在恩祿宮?”這個問題也引人深思啊。
“哼,那個狠毒的女人,還不是她在恩祿宮做了布置,若是主子一直住在這裏,身體好不了且不說,還會有可能沒有子嗣。”
這個答案讓守心驚呆了,這後宮的女人果然是太狠了。當初除掉了雪貴妃不說,還害的弈尋半生都活在病痛中,不僅如此,連弈尋的下一代都要害。而她也清楚,這其中的布置,恐怕是早就被青狼等人給破除了,否則弈尋也不可能若無其事的住在這裏。
青狼又道:“文皇後做事很小心,即便我們查出了蛛絲馬跡,知道一切都是她搞的鬼,但苦於沒有真正的證據能給她定罪。隻能讓她這麼逍遙下去,看著文家一日日的做大。你們日後要千萬警惕,這文皇後招數多著呢,別防不勝防。她現在可是十分想要除掉主子,免得日後成了十四皇子的絆腳石。”
“是,我們會小心謹慎的。”守心和守勢答道。
守勢的心裏是很震驚的,畢竟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雖然之前有了心裏準備,但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狠毒。十幾年來,他們都生活在島上,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人和事兒。
守心也隻是暗歎文皇後的狠毒,卻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以前宮鬥小說和電視劇看的多了。隻是越加的心疼弈尋,青狼說的輕描淡寫,但她能想像得到,這麼多年,弈尋在宮中是如何生活的,一個人從很小的年紀開始就在這冰冷的恩祿宮,除了那些不盡心的小太監,再無他人陪他。所以,他才會時常露出那麼冷漠的表情吧!
而自己,也許是弈尋小時候唯一的玩伴了。雖然那個時候自己隻是個小嬰兒,但也許正因為是小嬰兒,才能讓他放下所有防備的接近。
這一餐飯,守心隻勉強吃下去幾口,聽了弈尋的事情,胃口一向很好的她竟然沒有了食欲。
青狼把這些看在眼中,心中暗自欣慰,他知道弈尋對守心的特別,現在看到守心心疼弈尋,覺得這樣才好。
“好了,你們休息去吧,夜裏子時不是要換班嗎?”說著,拿起守勢收拾好的食盒就閃身離開。
守勢和守心默默無言,心情都是很低落。
此刻,對麵下人房中的所有太監也都回來了。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睡覺,還有的竟然拿了骰子開始賭錢,並且毫不顧忌的呼呼嗬嗬,聲音傳出去老遠。
守心把這一切聽在耳中,心裏暗自發誓,早晚有一天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這般不把弈尋當回事兒的刁奴。
因為兩人的心不靜,都沒能好好歇息,也沒有如往常那樣練功,因為心緒不寧的時候,是不適合練功的,有時候不僅不能增強功力,還會適得其反。
子時前一刻鍾,兩人便跳出窗戶,往弈尋的書房去了。
在暗處,他們找到了正在斂息凝神的守福。守福正百無聊賴,見到守勢和守心眼睛都亮了。“你們可來了,快快換班,我要回去睡覺了。”
“守權師兄呢?”兩人隻見了守福,並沒有看到守權。
“在那個房間。”守心指了指亮著一盞昏暗小燈的書房裏間,樣子有些神神秘秘的說著。
守心和守勢都很疑惑,守權為何去了那個房間。而弈尋此刻正斜靠在書桌前麵,半天也沒有動一下,不知道在做什麼。
“守勢,你在這裏,我進去叫守權師兄。”
“嗯!”守勢點點頭,覺得書桌前的那個主子有些怪異。
守心進了書房裏間,頓時嚇了一跳,因為她還沒看到守權,倒是看到了另外一個弈尋。
她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倒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不由得屏住呼吸,靠近弈尋,想要知道這房間中的弈尋和外麵的那個弈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隨著她的靠近,弈尋漸漸發現了端倪,感觸了一下氣息波動,弈尋唇角微翹:“守心,你來了。”
“咦?被發現了。”這次,守心確定麵前的是真正的弈尋了。
弈尋抬起頭,看著麵前空無一物的空氣,隨即隔空一揮,守心便現了身形。
她吐吐舌頭,上次在島上特訓的時候就發現弈尋武功格外的好,而且深不可測,這次又見識到了弈尋的厲害,自己和他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