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青真的覺得,他有這麼一個爹是用來坑他的。
他從記事起,就一直看著他爹林小哲在不停的惹鴻遠叔叔——啊,不,鴻遠準嶽父。
他覺得,準嶽父的脾氣算好的了。
這要是換了他,分分鍾把他爹剁吧剁吧喂狗狗了。
當然,這個念頭隻能在心裏YY一下,絕對不能有半點表露出來的,不然她那個娘要是知道他內心深處對爹很不敬,絕對會將他生吞活剝了的。
畢竟,他娘是他爹的腦殘+腦癱粉。
還記得小時候他爹林小哲心情好,偶爾下廚作了一頓蛋炒飯,他不過在邊上說了一聲真難吃,他那個娘硬生生的餓了他兩天。好在他有安安姐姐——,啊不,安安準媳婦兒疼他,否則他早就作了他那個爹和他那個娘魔掌下的亡魂了,且是一百零八鍾死法換著來。
唉,這念頭,生存不易啊。
幸好他學會在爹娘的淫威下‘苟且偷生’,學會了撒嬌賣萌嘴臉,不然他相信哪天他們真的會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下毒手的。
誰叫爺爺奶奶最疼愛的人是他呢?
咳……
扯遠了。
沅青覺得他會愛上安安,也有他爹娘的一份功勞。得從那次他吐槽他爹做的蛋炒飯難吃的跟砒霜一樣,惹的他爹對他翻了幾天白眼,他娘直接斷了他的口糧要他出去以乞討為生的時候說起。
那天,他想跟著爹娘去準嶽父去蹭飯,誰曾知喪病的童江雯竟然當做準嶽父和準嶽父的麵,說他嘴饞剛剛點過外賣吃了,現在一點都不餓,不用管他。
啊摔!
他什麼時候吃過外賣了?
別說外賣,他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過!
攝於他們的淫威,他隻能眼巴巴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著餐廳中時不時傳來的飯香味吞口水。就在這個時候,安安準媳婦兒拿著準嶽父包的奶黃包過來邊看電視邊吃,好心的分了兩個奶黃包給他。吃著奶黃包,他覺得安安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小天使,頭上頂著一個閃閃發光的光圈,周身四處飄著潔白的羽毛。
啊……
安安真美。
吃著奶黃包的他咬到了自己的手指頭。
望著狼吞虎咽的元清,安安笑了起來,很懂的問,“是不是幹爸幹媽又在家裏虐待你了?”
“嚶……”沅青淚目。
安安真天使,安安真懂他的心酸,安安……
滿腦子都是安安。
“沒事啦,幹爸幹媽鬧著玩的,一會他們就會喂你吃的了。”安安安慰道。
沅青不信,傲嬌的揚起了小下巴,就算他們真的喂自己,他也不吃,他要餓死他們唯一的兒子。
安安又笑了,“沒事啦,要是幹爸和幹媽再餓著你的話,你就來找我,我偷偷的喂你東西吃,保證不讓幹爸幹媽知道。瞧你著可憐見的,跟我們家秋然真的一點都不一樣。”
“嗯嗯嗯。”那一年,沅青點頭速度比月宮玉兔搗藥的速度還快。他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他長大後一定要娶安安,這樣他才能一輩子不挨餓。
於是,曆史的巨輪重現,林家的又一個人因為一口吃的賴上了方家人。
沅青的小心願長啊長,隨著他的成長,娶安安的願望越來越強烈。當安安的照片無意流出網絡曝光,別人都戲稱準嶽父準嶽母為國民嶽父、國民嶽母的時候,他都會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一句:“我的,嶽父嶽母是我的,安安是我的,你們誰敢搶我把你打出翔來。”
瞧著安安越長越大,越長越美,身邊的男孩子越來越多,就連慫恿秋然幫他搗亂都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時候,他急眼了。
但是幸好幸好,安安覺得那群人都太幼稚了,她看不上那群人。
嗯,安安說,她喜歡像她哥哥明清那樣的人設。
沅青不止一次的在心裏禱告著,大舅哥啊大舅哥,你要好好的,保持你著寵妹狂魔的性格,讓你的魅力長存,照耀的安安那雙美麗的眼睛再也看不見別人,等著我像小樹苗一樣的茁壯成長,然後順利的將安安勾搭勾搭到手,你就可以功成名就的退位讓賢了。
嗯,大舅哥是爭氣的。
安安對大舅哥的崇拜一直持續著,撐到他終於長到十八歲了。
那一天,沅青過十八歲的生日,他隻邀請了安安一個人參加的生日宴,同時讓秋然向安安放出風來,讓安安以為生日宴中有好多好多的人。安安絲毫沒有覺得秋然和沅青在撒謊,打扮的美美的,給沅青定了一個大蛋糕。
豪華的酒店餐飲部的包廂中,燈光浪漫無比,滿地撒滿了玫瑰花。安安提著生日蛋糕,踩著玫瑰花瓣,望著空蕩蕩的包廂,試探的喊了一聲,“哥,秋然,沅青,無謂,甜甜,阿奇,你們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