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以後昆照國,西陽城外,烈日當頭,知了不停的叫著,空氣中沒有一絲風吹來。
在十裏坡的一個茶攤裏。一個粉腮杏眼的白衣少女正在給一位身著湖藍長袍的翩翩貴公子倒水。“好熱呀,五爺你說齊炎和孟大哥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小桃,就數你著急,平爺不急,你急什麼?怕是急著看你的孟大哥吧?”邊上有個身著石榴裙的女子搶白她。
“碧涵,你老喜歡和我作對,看我不用新學的噬骨穿心手來對付你。”兩人嘻嘻哈哈打成一團。
遠處急速駛來一輛馬車,“人到了,你們不要鬧了。”平安起身迎了過去,馬車停穩了,駕車的兩人走了過來。“平爺,就是這車貨,主子吩咐一定要安全送到,不容有失。”
平安走了過去拉開車簾裏麵是個精鐵鑄成的籠子,有個男人琵琶骨被穿上鐵鏈鎖在籠子裏,他麵色蒼白,衣服上還帶有血跡,但卻掩飾不了他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和與生俱來的優雅,見到來人他抬眼看過去,一雙黑如點漆的眼睛像是一個漩渦能深深的吸住人的靈魂。突然的他笑了笑,雖然他的嘴唇已經幹裂,可是他的笑容卻像是冬日裏的暖風,使得百花都開了。
平安猛然放下車簾,坐上馬車。“小桃,碧涵我們走。”
“這麼快,我還沒和孟大哥說上幾句話呢。”小桃不情願的嘟囔著。
“等這差事辦好,我就和主子說讓你們兩個趕緊成親。”平安揮了揮馬鞭,馬車急速駛了出去。
黃昏時分,青龍灘頭。夕陽西下,灘頭邊一片白花花的蘆葦,隨著晚風輕輕拍動,幾隻顏色明亮的翠鳥在蘆葦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的跳來跳去。
“爺,他昏過去了。”碧涵急忙跑過來對正在悠閑烤魚的平安說道。
“打桶水把他潑醒,隨便給他吃點東西。”平安漫不經心的回答到。
一桶水潑過去,那人緩緩醒了過來,碧涵拿著塊幹餅遞了過去。
“多謝姑娘。”那人虛弱的答謝,優雅斯文的吃了起來,水從他墨色的頭發上順著臉頰留了下了,非但不是他顯得狼狽,硬是平添了幾分魅惑。
碧涵看的好像有些癡了,小臉紅了紅。
“爺,他傷口處都化膿了,給他用些藥吧。”
“碧涵,你逾越了。”
“萬一人有什麼閃失我們回去,也不好給主子交代。”碧涵低頭答到。
“隨你,好看的花都有毒。”平安自顧自吃起了烤魚。
“哎,那個誰誰,這個給你。”碧涵把金瘡藥丟了過去。
“姑娘可以叫我乘風。”
“管你叫什麼名字。”碧涵凶巴巴的喊到。轉身跑到平安麵前吃起了烤魚。
“好了,吃好了都早點休息,今天晚上看來還能睡了好覺。”平安丟下手中沒吃完的烤魚,走到馬車邊上,拿出包裹在車輪邊上鋪了塊羊皮,閉眼小憩了起來。“我先睡了,上半班夜碧涵,下半夜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