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跟上官銘禹有過多牽扯,轉過身來,一邊溫柔地安撫著懷裏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一邊慢慢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能夠感覺到上官銘禹緊緊盯著我背影的熾烈目光,我搖了搖頭,刻意忽略掉上官銘禹,因為我暫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關上門,將外界其他嘈雜的聲音阻隔,我緩緩地鬆了口氣。我的腦子裏很亂,我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我提到想要離開這座小島,上官銘禹就會像變了個人似的,百般阻撓,我總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
“嗚哇…哇…”,小寶貝哭得小臉通紅,看得我特別心疼。
“唉…”我不禁有些懊悔。剛剛我的舉動把小寶貝給嚇壞了。雖然我無法弄清楚上官銘禹態度如此堅決的原因,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上官銘禹說的很對,我隻顧著考慮自己,卻沒有顧及小孩子的感受。
“那就暫時留在小島上吧…”我默默地想著,這也是目前看來最為正確的選擇。小寶貝哭累了,漸漸地沉沉睡去。我抬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鍾表,這才發現已經夜深。
“罷了罷了…淩詩雅,先專心照顧孩子吧…其他的,順其自然就行了…”我輕手輕腳地將小寶貝抱到一旁的嬰兒床上,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我俯下身來,在小寶貝的臉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晚安吻。
我窩在了柔軟的被窩裏,原先緊繃著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了下來。源源不斷的困意逐漸襲來,我也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唔…我這是…在哪裏…”四周是一片濃重的化不開的迷霧,我有些怯怯地呼喊了聲,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我,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我伸出手來,用力地劃撥了幾下,濃霧卻沒有絲毫散去的趨勢。我隻好一步一步、極為小心地向前走去。
“詩雅…淩詩雅…詩雅…”,耳朵裏隱隱約約地傳來了異樣的聲音,我努力地辨別著,才發現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似乎是在焦急地尋找著我。
“誰啊?誰在叫我?”我有些疑惑,“難道是上官銘禹?!”,我心中一喜,趕緊朝著聲源處跑去。讓我一個人呆在如此陰森死寂的地方,我心裏瘮得慌。
眼前慢慢地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我連忙加快了腳步,卻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無法接近對方。我跟那人之間如同有一層厚厚的隔膜存在,我隻能遠遠地看著那個人。
“詩雅…你到底在哪裏啊…快點出來好不好…”,那人一邊呼喊著,一邊慢慢地靠近了我所在地方。我才發現,一直在尋找著我的,是一個男人。
“哇…嗚哇…”我剛想看清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就突然聽到了小寶貝的哭聲。我一驚,連忙從床上驚坐而起。這才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
“嘶…真疼…”我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下床來到了小家夥們的身邊。
“好啦…好啦…別哭啦…媽媽就在這兒啊…”,我將不停撲騰著的小寶貝輕輕地抱在懷裏,溫柔地安撫著他。
等到小寶貝再次安靜地睡過去時,已經是淩晨。我安頓好小寶貝,困意全無。剛剛在夢裏見到的一切仍舊困擾著我。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我怎麼…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到底是誰…”我緊皺著眉頭,慢慢地走到了落地窗邊。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正在悄悄地來臨。
“啊…想不起啊…這到底是誰啊…”我搜尋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卻仍舊想不起關於這個神秘男人的一絲一毫。無奈之下,隻好放棄。
日子仍舊像以前一樣,平平淡淡地過著。上官銘禹一大早就外出了,我也沒有去過問。經過了先前和上官銘禹的激烈爭吵,在盛怒之下,我失手把他的腦袋給砸破了。雖然上官銘禹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無法輕易地釋懷。
白衣早早地就替我和寶寶準備好了所有的吃食。我現在所有的日常飲食都是由她負責的,讓她照顧了這麼久,說實話,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曾不止一次地像白衣委婉地表達過讓她不用再這麼操勞了,可是白衣執拗地說都是為了報答上官銘禹對她的恩情。我沒有辦法,隻好任由她來。
這一整天,我都沒有看到上官銘禹的身影。我終於是有些不安了起來,連忙拉著白衣詢問著。
“白衣,你知道上官銘禹今天去幹嘛了嗎?怎麼這麼晚了都不回來?”
“我也不知道…他並沒有跟我說…”,白衣聳了聳肩,茫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