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司徒雨嫣的生日(1 / 3)

司徒雨嫣和廖老師到是姍姍來遲,到供銷社門口時,嶽峰一行七人今天也穿戴整齊的站在供銷社門口,見兩人來到,一起過來給廖老師打招呼,廖老師今年也不過年方二十幾的年齡,是從豫章師大剛畢業的大學生,當時的大學生還是挺吃香的,卻不知什麼原因到分到一個小鎮來了,今天也打扮的典雅大方,她本身人也長的漂亮,是嶽王中學的美女老師,參加學生的生慶,自然也就略施脂粉了,和司徒雨嫣這個有點禍國殃民的校花走在一起,也絲毫不落下風,各有風韻。看到學生們圍過來打招呼,她也含笑道:“嗬,我倒是晚了,不過我一老太婆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是不是有點過時了。”嶽峰一手拿著一束鮮花,一手提著一盒蛋糕道:“老師,看您這話說的,哪有像您這麼年輕貌美的老太婆,要是真這樣,那您可就是一個千年修行的妖精了。您可不要嚇唬我們啦。”大家都轟然大笑起來,饒是廖老師成年心性,也不覺玉臉一紅,啐道:“你個小鬼頭,啥時候學得這麼油嘴滑舌的。”又故意看了看司徒雨嫣道:“你當作這麼多同學的麵對我這老師獻殷勤,就不怕有人吃醋?”大家都看著嶽峰和司徒雨嫣直笑,司徒雨嫣鬧了個臉飛彩霞,嶽峰嘿嘿笑道:“你是老師,學生拍拍您的馬屁,誰會吃醋呀。”廖老師笑道:“得了,還說我是精,我看你才是精,你呀就是一個馬屁精。”眾人又齊聲大笑起來,連司徒雨嫣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把一時的羞澀遮掩過去,廖老師見時候不早了,道:“咱們走吧,別讓雨嫣爸媽久等。”這時嶽峰才得將手中的蛋糕遞給張德彪,兩手把鮮花捧到司徒雨嫣的麵前,笑盈盈的道:“班長,這是我們幾位同學的小小心意,祝你生日快樂。”司徒雨嫣接過鮮花,放在鼻下聞聞,看了嶽峰一眼,輕聲道:“謝謝。”倒像是對嶽峰一個人說的。廖老師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學生,心底裏也暗讚一聲:金童玉女。想起在自己的宿舍裏和司徒雨嫣的那些話,心裏的想法又有些猶豫不定起來。廖老師是一個新生代教師,她不反對男女同學相互溝通學習,自己也喜歡和學生們平等相處,但對於學生早戀,意見還是有些保留的。司徒雨嫣的家是一個獨立小院,供銷社雖然也沒高樓大夏,不過職工的住宿待遇卻也不錯,像司徒雨嫣爸媽都是國家幹部的家庭,住宿條件就更好,有三室一廳還帶獨立廚衛。院子大,房間也寬敞,與像廖老師這樣的單生職工的住宿條件比起來,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就算在嶽王鎮,也是一等一的。院子裏就兩個人,坐在院子裏靠西的一棵叫青萍的大樹下,這種樹是一種蜀原省常見長綠喬木,因為葉子像水中的浮萍,顏色有些發青,所以叫青萍。一個長條形茶幾,幾上放著兩杯茶,一盒沂河煙,不算很貴的一種煙,當時零售是四毛一盒。一個人身穿淺藍色中山裝,四十幾歲樣子,他是司徒雨嫣的父親司徒明生,一個人西裝革履,留著兩撇八字胡,戴一副金邊眼鏡,年齡要比司徒明生年輕,他是司徒雨嫣的舅舅謝桂圓。兩人吸著煙,卻很少說話,兩杯茶基本上沒動,滿滿的。當司徒雨嫣的聲音從拱形的院門外傳來時,兩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慈愛的笑意。當司徒雨嫣出現在院裏一眼看見坐在樹下的謝桂圓,驚喜的叫聲:“舅舅。”一陣風的想跑過去,跑了幾步又馬上覺得有些不妥,立刻又放緩腳步,斯斯文文的小步走到謝桂圓跟前,低眉順目的道聲:“舅舅,您來了。”看得謝桂圓是哈哈大笑,朗聲道:“哈哈,不錯,不錯,囡囡,長大了。”司徒明生也含笑站起來道:“這孩子,今天也裝起淑女來了。”司徒雨嫣嬌嗔道:“爸,說什麼呢。”司徒明生笑道:“還撒嬌,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客人?”司徒雨嫣忙回過頭,對後麵的廖老師道:“廖老師,這是我爸,這是我舅舅,爸,舅舅,這是我們廖老師。”謝桂圓含笑道:“不才謝桂圓,老師好。”司徒明生也微笑道:“廖老師好,常聽孩子提起你。”廖老師也含笑點頭道:“司徒先生,謝先生好,打擾了。”謝桂圓笑道:“有勞老師來為外侄女慶生,榮幸之至。想到老師如此年輕就為人師表,定是高才,實在是佩服,佩服。”廖老師嫣然道:“關心學生,理所當然,小女子才疏學淺,實不敢當。”心裏卻道:年紀不大,如此酸腐。司徒雨嫣對舅舅是習以為常,又介紹嶽峰他們:“爸,舅舅,這是嶽峰和我的同學。”司徒明生和謝桂圓對望了一眼,尤其是謝桂圓是個什麼人,一聽司徒雨嫣若此介紹,不由的多看了嶽峰一眼,嶽峰等人也一起向兩人問好,兩人也含笑對同學們的到來表示感謝和歡迎。司徒雨嫣的母親謝桂芳聽到院裏說話聲也從廚房出來,大家又是一陣寒暄,其中也不乏謝桂芳看女婿的眼神關注嶽峰了。司徒明生邀請大家到客廳就坐,司徒雨嫣這才向媽媽問:“媽,小弟沒回來嗎?”謝桂芳笑道:“剛才你大舅來電話說,你弟弟的老師要家訪,所以不回來,大舅他們也帶來禮物給你。”司徒雨嫣失望道:“這樣呀。”謝桂芳又笑道:“你弟弟說他家訪結束後,會給你打電話。還有你幹爹媽也給你帶了禮物。”司徒雨嫣這才高興道:“算他還有點良心。幹爹媽還記得我生日呀。”謝桂芳道:“你幹爹很生氣,說你好久都沒給他們打個電話,是不是忘了給你換尿布的事了。”司徒雨嫣吐吐舌頭,道:“媽,我帶廖老師和同學去書房,廚房裏要我幫忙嗎?”謝桂芳含笑道:“不用,不用,你們玩。”說罷又對廖老師歉意道:“廖老師,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廖老師忙道:“叫我小廖,或者深蘭就行,實在是打擾。”司徒明生和謝桂芳兩姐弟齊道:“不用客氣。”司徒明生又道:“讓雨嫣帶你們去書房坐坐吧,我和桂圓有點事談,就不陪你們。”廖深蘭點點頭道:“好的,司徒先生和謝先生請便,不用管我們。”司徒雨嫣一行人進入書房,李慧拍拍小胸脯道:“我的天,你爸和你舅好威嚴啦,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司徒雨嫣道:“哪有你說的那樣。”又道:“老師,你們都坐,我去泡茶。”廖深蘭道:“不用了,大家都坐吧,今天趁司徒雨嫣生日的機會,給大家說個事,就是關於其中考試的事情。下麵讓嶽峰同學說說具體的辦法。”嶽峰清了清嗓子道:“行,我說說我的一些打算。”嶽峰把和司徒雨嫣商量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楊麗第一個道:“行是行,可我覺得好像有點拉郎配呀。”張德彪道:“什麼拉郎配,是亂點鴛鴦譜。”兩人的話讓所有的人都一下子啞了口,嶽峰瞪了他一眼道:“說啥呀,正經點,滿腦子的不良思想。我認為男同學普遍都有一種大男子主義,讓女同學給比下去,那麵子還往哪裏放,你想呀,如果你是男生,數學成績不好,那讓一個數學成績好的女生幫你補習,並且隻讓你考女生的百分之八十的成績,要是你張德彪做不到,那你隻有撞豆腐死了,因為你丟不起那個人。同樣讓你幫一個女生補習一門稍差的功課,你張德彪如果讓那位女同學不達標,你同樣丟臉,我們班三十六個人,我和班長大體統計了一下,偏科的基本上各站一半,並且偏科的成績大部分還是在六十分上下,如果讓這些同學在這基礎上提高個十分二十分,那我們班整體成績絕對在全校都不會很低。”嶽峰停了停,道:“我們還有一個月時間,要達到這個效果應該不是太困難。”嶽峰的話把楊麗和張德彪說的讓人尷尬的話遮掩了過去,袁進才道:“那照你這樣說,就沒女生什麼事了。”李慧不服氣道:“你以為就你們男生要麵子,我們女生也丟不起人。”楊麗和姚萍也道:“是呀,這都是相互的,怎麼就沒我們女生的事了呢。”袁進才不想一句話引來了女同學們的齊聲討伐,不由得尷尬地笑道:“口誤,口誤。”張德彪一副早知道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看著袁進才,詹國慶也幸災樂禍的,讓袁進才恨得直咬牙。這都啥人呀,隻得在心裏直歎:交友不慎。嶽峰道:“我還沒說完,如果成績顯著的,我們班上可以進行一些獎勵,比如提高十分的獎個什麼,十五分的獎個什麼,提高二十分的獎個什麼等等,還有就是把互幫的同學名單用海報的形式張貼在教室牆上,這樣一來,組與組之間也可以形成競爭,全班以兩人以上為單位小組,這樣不論是偏科還是不怎麼偏科的,大家都同時得到提高。”廖深蘭微笑的看著嶽峰,心裏想到在宿舍與司徒雨嫣的那些話,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心思縝密就是成人也自愧不如,把他與司徒雨嫣的不利因數消弭的幹幹淨淨,即便他與司徒雨嫣單獨在一起,別人也無話可說。但願他和司徒雨嫣不要沉湎於兒女情長之中,不過應該不會吧,兩人都是那種心性成熟如成人的人。廖深蘭決定把早上的想法暫時拋開。嶽峰話說完,大家都興奮的討論著一些具體細節,整個屋內氣氛很是熱烈。司徒雨嫣更是眼含風情,要不是有老師同學在,隻恐怕早就衝過去親嶽峰幾口了。從司徒雨嫣家回學校時,廖深蘭還是決定找嶽峰和司徒雨嫣兩人單獨談談,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兩人還小,萬一一個把持不住,可就毀了兩個前途遠大的才俊,於公於私廖深蘭都覺得有必要給兩人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所以在與司徒雨嫣家人道別後,趁司徒雨嫣送出門時對嶽峰和司徒雨嫣道:“你們等會到我寢室來一下,有些事還得和你們談談。”兩人以為是班上的事情,都應答了一聲。司徒雨嫣借口問嶽峰什麼時候去廖老師寢室,悄悄的對嶽峰道:“你等我一下。”說完轉身回去了。嶽峰隻好在拐角處等她,不到十幾分鍾,司徒雨嫣就出來了,手裏還拿著個盒子,看見嶽峰,道:“給你。”說罷將手裏的盒子遞給他,嶽峰接過來問:“什麼呀?”司徒雨嫣笑道:“你筆不是壞了嗎?那次給你又不要。”嶽峰不好意思道:“那不是咱們還不熟悉嘛。”又冒了句“多少錢啦,我給你。”司徒雨嫣生氣道:“你說什麼呀,是不是你買那束花和蛋糕我也得給錢啦。”嶽峰道:“那不你生日嘛。”司徒雨嫣笑道:“那就算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好了。”嶽峰摸摸鼻子,道:“我生日早過了。”司徒雨嫣氣笑了道:“那就算明年的,行了吧,真是的。”嶽峰也不好再講,伸手想打開盒子,司徒雨嫣急忙道:“回去再看,走啦,廖老師等我們呢。”在廖深蘭的宿舍裏,嶽峰和司徒雨嫣兩人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條長木凳子上,廖深蘭坐在兩人對麵,含笑道:“找你兩來,是想和你們聊聊,純粹的聊天,難得今天有空,這裏沒有師生,咱們就當是朋友一樣,什麼都可以說,行嗎?”嶽峰和司徒雨嫣對望一眼,兩人都是極其聰慧之人,尤其是司徒雨嫣早上和廖深蘭談了一些關於嶽峰和她之間的事,現在廖深蘭這樣說,她心裏就清楚的知道是什麼意思,不覺臉一紅,低垂著頭不做聲,嶽峰也隱隱的猜到可能與司徒雨嫣和自己有關,所以也不好先開口。廖深蘭看兩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心裏也暗歎兩人的聰慧,但話既然說出了口,總得談下去吧,可看兩人的光景,這話可就不好談了。廖深蘭微笑道:“怎麼,沒話說?行,那我先開個頭。就說說我讀高中時的一些事吧。高中時我有一個很要好的同學,人長得很美,成績又好,我們兩住同一宿舍幾乎是形影不離,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她喜歡上了比我們高一級的一個男生,當她告訴我的時候,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我覺得我們太年輕了,而且高中時候談戀愛,在我們那個時候,簡直就是一種顛覆的行為,學校是絕不允許的。我知道要是學校知道了,是個什麼樣後果。所以,我當時也勸過她,可是她沒聽我的,到底還是讓學校知道了,學校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在學校發生,因為她成績好,學校隻對她給予警告處分,可我們那位學長就沒那麼幸運了,當時就被勒令退學。其實那個學長成績也不錯,可學校是有規章製度的。後來,我那位好友覺得那位學長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被學校處罰退學的,一直耿耿於懷,成績也一落千丈,高中沒畢業就自動退學了。兩個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就因為一時的衝動毀了前程,讓人歎息。”廖深蘭歎口氣,有些悠悠的道:“現在也不知她如何了?”嶽峰和司徒雨嫣聽廖深蘭說完,彼此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嶽峰不動聲色的道:“的確讓人歎息,不過這事完全有可能避免的。”廖深蘭點點頭道:“是呀,要是她能聽我一句勸就好了。”嶽峰見老師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隻得接過話:“廖老師,我覺得主要原因並不在您哪位好同學聽沒聽您的勸,而在學校方麵。”廖深蘭有些詫異,問:“為什麼?”司徒雨嫣此時也覺得嶽峰的話有些不明白,嶽峰臉上平靜如水,用極為真誠的語氣道:“也許老師會覺得我有這樣的觀點是在為那些有這樣行為的同學開脫,或者是在為我和司徒雨嫣開脫,坦白的說,我沒有。”看了看廖深蘭和司徒雨嫣,廖深蘭沒想到嶽峰那麼平靜而直白的說到他和司徒雨嫣的事,就像是一件平常小事似的,她實在有些不理解。司徒雨嫣也沒想到嶽峰在老師麵前如此坦誠的說出兩人的事來,羞澀中卻覺得甜蜜。嶽峰見兩人不解的眼神,繼續道:“有些時候我其實也很迷茫,學校禁絕學生早戀,這本沒有錯,因為學生年輕,身心都不成熟,還不能理解人生,如果沉迷於此,會對其身心造成傷害,製定規章製度也是沒有錯的,錯就錯在學校在執行這些製度的過程,廖老師剛才也說了,發現此事,學校就立即勒令您學長退學,我就不明白了,一般學校勒令某個學生退學,肯定是這個學生違反校規情節惡劣,至少是嚴重的。單憑一個女生對一個男生有好感或者說早戀就把其中一個開了,至少我認為您的母校是不負責任的。”廖深蘭有些生氣道:“難道這還不算惡劣?學生是幹什麼的,讀書。”嶽峰絲毫不以為意道:“我不知道廖老師對於惡劣是怎麼理解的,是兩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被發現了,還是在學校到處宣揚兩人談戀愛了,要是真這樣,那說惡劣不為過,如果隻是因為兩人互有好感或者就如廖老師所說的早戀,我覺得還不能說惡劣,高中本是一個學生的青春期轉折點,男同學對某個女生有好感或者女同學對某個男生有好感,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學校隻能疏導而不是壓製,要說惡劣,我覺得學校對有這樣情形的男女學生那種嚴厲的處罰才叫惡劣,還不說學校裏可能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惡劣的人,想以此達到他們不為人知的一些不光彩的想法。似想一下又何嚐不是學校將您的同學和學長的前程生生的抹殺掉的。廖老師說學生是讀書的,沒錯,如果因為廖老師說的所謂的早戀,確實讓他們沉迷其中不聽勸導而荒廢學業,那他們受到製度的懲處就是咎由自取。可事實並非完全如此,學校在對您的學友是沒有疏導而是直接進行處罰,您那位學長的前程難道學校沒有責任,至少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