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草兒墓碑護住豐元時,整個墓地也變的詭異起來,先前是陰冷森然,而現在卻充滿未知死意,有墨綠色瘴氣,黑氣的死氣,血色的煞氣漂浮在整個墓地,但已經戰鬥到發瘋的鬥山龜,王麵猿根本已經不顧忌這些,眼中隻看到對方的死亡。
“啊!”異常淒厲的叫聲,如同發瘋的女人在尖叫,久久不絕。
而正要取鬥山龜命的王麵猿,突然停手,兩眼癡呆,而垂死的鬥山龜亦是如此,可以看到他們身上有淡藍光芒在被抽出,時而如散亂的光點,時而聚集成形,可以看出是縮小的鬥山龜與王麵猿,他們在被什麼未知存在抽出靈魂。
是生生的抽出,對靈魂來說就是極刑,可破碎靈智,極致的痛苦後,承受不住就會靈智散盡,永無輪回,這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
而在靈魂被抽走完之後,肉身不到半刻就化為濃水,屍骨都沒有留下,融入這片葬土之中。
而那如同女人淒厲的叫聲,依舊在持續,仿佛他還能感覺到有外物還在這片墓地之中,卻怎麼也找不到,所以叫聲久久不絕。
直到在過一刻這叫聲才停止,而被草兒之墓保護的豐元,本來是進入忘我進,無思無我,虛無狀態。
卻不知為何開始做夢,而那銘錄極致煉身法生篇的巴掌大的白雲牌,突然散發著乳白的光芒,懸浮在豐元額頭,仿佛在與夢境相呼應。
明月當空,群星翠燦,山風停息,隱沒的山蝶,在夜空飛舞,應照著月光,讓翅膀閃爍著,淡金的光彩,神異非凡,這是山裏的精靈,應月彩蝶。
在村裏村民留傳的神話中,他們是迷失的靈魂,隻有在盛夏才能見到他們的身影,而現在是初冬,以往的天祭,也很少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是吉祥純潔的相征,也許這次祭天,必定不凡。
山巔古老的青石祭台,建在群山之上,接近明月之地,祭台是大山裏的普通青石砌成,可自遠古流傳的祭祀,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留傳萬古,早以刻下蒼茫的意境,散發著遠古的氣息,訴說著悲壯的史詩,雖是平凡的青石所砌,但沒人會讓為這是一個普通的祭台。
四方的祭台四角,雕有簡易的四靈,天源,地方,九曲,大禍,而祭台的中間,閃爍著蒼白的火焰,這是在焚書告天後,自然燃起的蒼焰,這是勾通上蒼的證明,這是自遠古留傳的火焰。
身穿白袍白裙的村裏人,站在祭台下兩丈之外,而身穿灰黑長袍式的祭服,手持雪白的古矛的鬼老頭,站在蒼焰旁,用雪白的古矛揮舞著神秘的規跡,勾勒出神秘的印記,印向蒼焰裏,也不知古矛是什麼生靈的骨所冶,流傳萬古依就雪白如新,而後仰天大喝。
“蒼茫蒼茫,天地無量,萬靈共賀,天意致極,博愛眾生,順天應命,殺伐無道,天佑眾生,災劫無恙,承天起德,導告上蒼,天佑吾族”,簡單的祭言,卻能震攝人心,卻能讓這大山裏的人,留傳萬古,他們是活著的最後遠古遺民,緊遵著族先的諾言,隻為生存,獵殺大山裏的生靈,上蒼麵前一切平等,隻要不違背自然之道,就能繼續留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