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咱村的富二代嗎?咋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成個家,看你這膘肥的相,依舊還是風光不減當年啊!想來,這幾年生意肯定越做越大了吧!可得好些養著,吃些補藥,可別解了風情卻虧待了你那顆腎!”母親倒也不惱火,嘴角牽起一絲冷笑道,雖並沒有說他什麼不是,但母親那番言外之意卻是被外人理解的徹徹底底,引的周圍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笑麼子,有麼子好笑的,沈謹,眼見隻別了幾年,你那副嘴皮子功夫倒也如同你的容貌白愈發的動人了,我喜歡,我喜歡啊!”他有些惱怒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做什麼,隻得裝出一副冷笑的樣子反駁母親,斥嚇周圍的村民,當時當地,哪裏還有人敢用如此語氣同現在的他講過曆話,
目光掃視一圈,那稀稀疏疏的言語早已不見了蹤影,見到自己的話馬上起了效果,他愈發的得意,攏了攏井下那一根粗大的金項鏈“沈謹,要不……你再考慮考慮三年前我的請求,我可是很有誠意的,”他盯著母親滿是火熱的道,並且,時不時晃動著手上那顆碩大的戒指,也不知是無心之過,還是他刻意如此,
母親聞之,內心的厭惡毫無掩飾於麵龐浮現,“謹兒,到宋媽家去坐坐吧!”宋媽把手搭在母親肩上,示意母親不要惹他,母親拉起孩子的手,跟著宋媽的步伐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嘎吱”推開一張小木門,宋媽讓母親門口等會,不一會兒,大門緩緩的推開,撘係在門上的那張蜘蛛網被扯,斷宋媽站立於“灰海”打了幾個手勢,趕忙遣母親站遠一些,待得灰塵落地,一切歸於平靜,母親才帶著孩子重新走到這個童年時期溫馨的避風港,
踩著地麵上薄薄的一層灰,宋媽趕忙從樓梯下拿來掃把,從水缸中舀出一瓢清澈的水,揚手間,顆顆晶瑩的水珠迎著陽光的照耀,顯得格外活潑,在空氣中反轉幾瞬,便迎頭向地麵飛去,
“滴答”水珠落地,濺起些許塵土,宋媽彎腰接過置於門邊的掃把,輕輕地將灰塵掃聚在一起,竟是這般行雲流水,中途沒有半點塵埃逃離宋媽掃把的束縛,處理完撮箕內的灰塵,宋媽又將手中的掃把再度原原本本的放回樓梯下,
“這麼多年了,宋媽您還是一點都沒變,這愛幹淨的習慣當年可沒少為難我爹呢”母親仿佛又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睜著大眼睛,掩著嘴,天真地笑道,“可不是嗎!當年你爹進我家可是從來不穿鞋的,對了!別在這杵著了,進去說,可別委屈了這孩子”
宋媽喊母親先上樓,她自己則走進了廚房,母親本欲跟上宋媽,可看了眼身邊的孩子,便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帶著孩子走上二樓樓梯,扭開樓道拐角處的一張房門,
一個幹淨,整潔,有序的家映入眼簾,母親大方的走了進去,將包和行李擱在靠牆的木桌上,沒有絲毫拘謹,似乎她就是這兒的主人,一張木床豎排於牆邊,床四角,四個木柱撐起一床雪白的蚊帳,四張木凳有序地靠牆並排,靠窗的牆邊,一個一米來高的木茶幾上擺著一台小彩電,房屋中間則是空出來一大片,隻留一個孤零零的火盆,看著如此熟悉的布局,還是一如往前的簡單,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