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醒醒,到吃飯的時間了.‘
陽光從樹葉透過刺得我眼睛有點疼。早上八點。起床,昨夜由於鼾聲的原因攪的我很晚才睡著,媽蛋,困死了。清醒後的蕭淨起身稍微洗漱了一下。
老劉頭死後我們的早飯由龍哥負責捎給我們,其實就是監工我們起床給他賺錢。
龍哥本名不知道是什麼,但自稱龍傲地,名字挺霸氣但其實就是個馬仔。
“臭小子們tmd快點吃,最近有幾個不太老實啊,我知道你們有幾個計劃著逃跑,哼,你們可以試試,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你們也可以試試報警,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們,這篇轄區的警長是我小舅子,你們要是誰單獨跑了,我就把剩下的都賣給人販子,嘿嘿。。。怎麼樣,你們考慮考慮?”龍傲天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要不是這幅軀體實在太弱,依著我上一世的性格現在就弄死你。”小六狠狠咬了一口手裏的餅,呸,真難吃。
“小六,決定好自己的名字了嗎?”老大“牛肉湯”突然問我。
“恩,決定好了,老大,我就叫蕭淨。”(由於他們都是孤兒,所以都有一個自己給自己取名字的任務)
“蕭淨?你難道想起來父母是誰了嗎?要不怎麼會起這種名字?”
“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反正就知道我應該叫這個名字。”
滾滾烈日。
夏天10點的時候氣溫已經高了起來,跪在天橋邊上的蕭淨早起汗流浹背。時不時在天橋上過的人會在麵前的盒子裏扔幾個鋼鏰,難得有個人扔個張50還自己找回去20.
今天的收成似乎不太好,天太熱了人們都不願意出來了,人少了施舍的人就更少了,老劉頭要是在這種天氣肯定就招呼大家回去睡覺了,等黃昏時候再出來涼快要錢要的也多,“桃園社”的人肯定不會讓他們晚上出來,晚上把他們鎖在屋子裏除了留下的看守其他的都出去尋歡作樂去了。
整個城市就像一座巨大的蒸籠,蒸炙著這個平凡的世界。過往的行人對這個髒兮兮的小乞丐或許殘存有一點憐憫,但都在這個鋼筋水泥的叢林裏蒸騰成了冷漠。”
“醒了?”
當中暑昏迷的蕭淨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天橋下路邊的樹蔭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
“湛如?”蕭淨的語氣有些激動,
“小屁孩,你這招也太老套了我可不叫什麼湛如,對你的救命恩人不應該先聲謝謝嗎?還有我是記者蘇妍。”
“是啊,我也是傻了,湛如死了都已經快上百年了,不過這女的和湛如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我會認錯,還有這幅身體真是弱雞,竟然曬昏迷了。”
蕭淨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準備再找個涼快地繼續乞討。
”哎哎哎,先別走啊,小盆友啊,我想采訪一下你,我這裏有棒棒糖,要不要吃啊,你要是能接受采訪,這些就都給你。”說完蘇妍揮舞了一下手裏一把的棒棒糖。
‘要是讓你跑了,我的畢業論文不就泡湯了,我就不信還搞不定一個小屁孩.‘蘇妍暗自心想。
蕭淨滿臉黑線,心想哪來的活寶,白了一眼,留下一句;你打發叫花子哪。
然後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剩蘇妍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半晌,蘇妍蹦出一句:“難道,不是叫花子嗎?”
幾天後。
蕭淨和大家經過幾天的暗自留心終於摸清了“桃園社”對自己等人的的監視規律,最後發發現如果白天想大家一起分批逃離基本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小七由於連著好幾天沒交夠每天的“份子錢”已經被打的一瘸一拐的了,這種情況要在僅有十五分鍾的空檔裏逃出“桃園社”的控製範圍有點異想天開,大家都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姐妹丟下誰大家也都不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