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們狠!”許昌吉咬牙切齒的看著笑的一臉無辜的顧岑回了一句,轉身氣氛的甩袖離開。
顧非墨早就料到了許昌吉會來換回許如月,他是答應過許昌吉可以放了許如月,倒是卻沒有答應他還給他一個完好無損的許如月。
此時的顧非墨正在白蘿身邊,看著白蘿休息。愛上了這個小女人,顧非墨現在覺得,就連看她睡覺也是這麼有趣。
“唔?墨,你回來了啊?”白蘿睜開了眼,就看到顧非墨的俊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嘴角不禁彎了彎,出現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顧非墨低下頭,吻了吻白蘿的額頭,貪婪的吸取著隻屬於白蘿的味道。
“小蘿卜,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顧非墨涼薄的唇緊閉,看著白蘿臉上染上了絲絲憂愁。
白蘿看不到顧非墨的臉,隻能感覺到顧非墨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處,因此根本不知道顧非墨到底說了一些什麼。
“墨,好癢,哈哈哈……”顧非墨並沒有離開白蘿的臉,而是在白蘿的臉上蹭來蹭去,讓白蘿覺得有點癢癢的。
顧非墨聽到了白蘿連綿不絕的笑聲,才笑了笑,停下了動作,幽深的桃花眼看著白蘿的小臉,仿佛要把白蘿的模樣深深的刻入心頭。
被顧非墨熾熱又認真的眼神看得一陣不好意思,白蘿移開了視線,有點慌張的問道:“那個,你剛剛和幹媽談了些什麼啊?”
“沒有談什麼,幹媽就是問了下你的身體怎麼樣。”顧非墨溫柔的摸了摸白蘿毛茸茸的頭,笑著答道。
白蘿乖巧的點了點頭,便沉默了一會兒,自己的雙耳失聰,大概……
就失去了留在他身邊的資格了吧,白蘿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來,似乎有點失神。
“小蘿卜,你怎麼了?”顧非墨的手移到了白蘿的眼瞼,發現白蘿的眼角悄無聲息的滑下了一顆豆大般的淚珠。
顧非墨皺了皺眉頭,發現了白蘿失神的表情,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白蘿聽到了顧非墨的話,才漸漸回過神來,開口道:“沒……沒事。”
如果,如果自己能不讓顧非墨這麼為自己擔憂,就好了。
“騙人,你是在擔心你的身體吧,沒關係的,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替你把身體恢複的,包括你的雙耳。”顧非墨說話的聲音白蘿明明聽不到,可是白蘿還是能夠想像這個男人說出這些話時的溫情,忍不住辛福的輕笑。
白蘿的輕笑聲吸引了顧非墨,顧非墨彈了彈白蘿的額頭:“小蘿卜,在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很顯然,白蘿的笑聲成功的轉移了顧非墨的注意力。
“沒有啦,隻是覺得,有你陪在身邊,很辛福,僅僅而已。”白蘿靠在顧非墨的肩頭,說出了一句讓顧非墨嘴角微微上揚的話。
“小蘿卜,隻要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也會一直都覺得辛福。”不知道為什麼,顧非墨看著白蘿,總是覺得對方隨時就會像一陣風似的,憑空消失,抓也抓不到。
假如有一天,白蘿消失了,顧非墨不知道自己會有多崩潰。
白蘿的心裏一陣刺痛,自己也真的想要,一直一直,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啊。
可是,現在,自己卻不能,因為,自己不能拖累他。
“墨,我,喜,歡,你!”白蘿一板一眼的一個個說出了這些字眼,看上去十分認真,讓顧非墨的心髒碰碰直跳。
身為一個活在血腥之中的人,早就已經沾滿了一手的血腥,但是,白蘿就像那溫柔的天使一樣,在一點點把他拉出噩夢雨黑暗。
神說,一個人一旦處於黑暗中久了,得到了光明,就會越害怕失去,顧非墨終於知道了這種感受到底是什麼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