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實驗室中,各式各樣的實驗器材琳琅滿目,它們整齊地擺放在實驗室各處,不占一絲灰塵,泛著幽幽寒光,幹淨的可怕。實驗室中央的試驗床,白得滲人,白得蹭亮,映射著昔日的噩夢。
實驗室盡頭,數十根碗粗的帖柱,以三指的寬度密密地排列著。“不,不能這樣對我,不能!”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鐵籠中傳出。籠中所囚禁的女子麵色紅潤,卻披頭散發,衣衫淩亂。她麵目猙獰,撲倒在鐵柱上,瘋狂地拉扯著鐵柱,即使知道這毫無用處,仍然不甘心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做著這最後的掙紮。
實驗室中唯二的活物——一個正值妙齡的蘿莉,對籠中女子那淒厲的嘶吼以及瘋狂的行為充耳不聞。她懶散地已在控製台前,一手撐頭,一手看似隨意地輸入著,令籠中女子絕望的程序。
“好了。”手指輕點一下“確定”鍵,小蘿莉望著控製台上的進度條,拍這手歡快地說著。刺眼的白光,伴隨著機器運轉的轟鳴聲,從鐵籠頂端向下緩慢地襲來,給足了籠中女子絕望的時間。
小蘿莉凝視著籠中女子眼神潰散,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似明白了無法擺脫這命運,她沒有掙紮,隻是低垂著頭,任由白光慢慢吞噬著她。掠過女子毫無光澤的臉上,那雙充滿絕望的雙眸,小蘿莉微微頷首,讓自己濃密的劉海遮掩住眼中的嘲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殘忍呢,我親愛的媽媽。”她小聲地呢喃,讓人不知是在對籠中女子訴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一切歸於寂靜之後,小蘿莉毫無留意,轉身離去。她的腳步,匆匆,有些急躁,似逃跑般的離開了這間,裝載著無數罪惡的實驗室。
……
幽幽的長廊延伸向前方,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位於盡頭的大廳。走出長廊的那一刻,小蘿莉下意識地望向其他三條長廊的出口,如願以償,她看到了那三道熟悉的身影。
又是同時呢。”小蘿莉在自己心中無奈地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偷偷上揚的嘴角。
正對著小蘿莉的那名,同樣正值妙齡的少女,看著對麵人兒熟悉的舉止,溢滿溫柔的眼中,閃過一絲真實的笑意。
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位於深淵之中,位於雲海之巔,聚集最自然的力量,束縛住你未來的走向,永生強製。”
自虛空中走來的女子,高舉手中耀眼的銀白法杖。她急速的念動著咒語。銀白色的法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下,在四女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完成了契約。
“再怎麼掙紮也沒用,這契約雖不如主仆契約霸道,卻是世間唯一一種無解的契約,所以”銀發女子頓了頓,輕蔑地掃視著低垂著頭的四位妙齡少女,然後高傲的抬起頭,不在施舍給四女一絲目光,“給我認命的替我辦事。”說完便轉身邁進時空裂縫中。
高傲如她,自認為自己掌控了一切,卻不知那四張被陰影遮住的麵孔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嗬嗬,我真是好怕怕呢,無解哦。"小蘿莉惡劣的笑出聲來。她側頭望著一旁的溫雅少女,理所當然的問道:“怎麼解。”
溫雅少女優雅的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不急不緩“這契約的確是無解,但隻是在陣法方麵。至於怎麼解,現在不急。”
溫雅少女望著銀發女子離開的方向,眼光越發幽深,再無話……
火焰從四周竄出,罪惡的囚牢刹那間被吞沒。中心大廳中的四位少女,手緊緊交握,在火光中漸漸淡了身影。
莫名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最終隻留下滿地焦土。懵懂的人們好奇地觀望著,誰也不知道曾經的種種,更不知道消失的倩影何在。
一切已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