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想你(3 / 3)

所以在她心滿意足的吃完早飯,完了還舔嘴砸吧了兩下意猶未盡的情景下,廖凱不禁開口問道:“再打包一份走?”

“啊,不用不用,已經很飽了,哈哈。”陸羽笙尷尬又努力的打著哈哈掩飾過去,怕自己一不小心會打飽嗝。一想到食物前風度盡失的樣子,又開始懊惱起來,不應該啊,湯包怎麼會比廖凱更誘人呢?不對不對,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胃口這麼好,一定是因為心情好。

店裏出來,“我開車,你歇著吧。”

“哎,不用不用,你對這邊不熟悉,在我的地盤我來就行。”說完對著他做了個鬼臉樣的笑容,然後快速鑽進了駕駛室。

廖凱不是個溫柔的人,說話也從不會帶寵溺的感情色彩,隔著汽車的玻璃窗,他的身上仍是那副深不見底的情緒,和看不清悲喜的平靜。

“直接去酒店嗎?”

“嗯。”

陸羽笙沒想到,車剛行至一半,便被廖凱喊停了,對於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她無話可說,就近尋了一處停車位靠邊停車,還沒等她停穩當,耳邊便感覺有濃烈的呼吸聲在靠近,緊接著是他修長的手指一把擒住她的臉龐,唇瓣的柔軟毫無預兆地覆了上來,說電光火石也不為過,這個親密接觸來的太令人措手不及。但和想象中的綿密炙熱不同,他的吻輕如羽毛拂麵,暖如春回大地,春風化雨。

“陸羽笙,我太想你了。”

……

從窒息中掙紮出一絲理智,雙手扶著方向盤,“我把車停好……”

“我真的受不了了。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對。”

廖凱眼中滿是晦澀的痛苦,四目相對,陸羽笙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廖凱發生了什麼,一切似乎有些突然。

為了化解這莫名的尷尬,陸羽笙撇過頭清了清嗓子,然後故意調侃道:“所以呢?我們廖總千裏迢迢就是來向我告白的嗎?”

廖凱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話,略有深意的盯著她看了一會,“有煙嗎?”

“細煙,要嗎?”

“算了……走吧。”

“不回酒店,去轉轉吧。”

“行。”

陸羽笙有一百種方式去打發這無聊的時間,但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帶著他一路向北,一直開往海邊。其實,大冬天的海邊能有什麼好看的,除了蒼涼別無其他。

“這附近還有海?”

“走高速一路向北,不會很遠,我小時候在那附近長大的。”

狹小的空間裏,兩人的話並不多,到目前為止,好像除了工作她和他並沒有多少共同話題,本質上來說兩人隻是比性伴侶多了個同事關係在裏麵而已。

對於旅行陸羽笙不喜歡用相機記錄過程,隻相信眼睛感受到的最直接最原始的萬物,無論頹廢破敗著還是生機盎然的,隨著車輪滾動,倒映在車窗上的每一幀景色都是一幅美到窒息的插畫。

當廖凱的電話響起時,汽車已穿過高速到達臨省的濱海界,正急速行駛在偏僻的海防公路,越是向裏靠近海邊人煙越稀少,公路綿延沒有路盡頭。

“喂。”

……

“我回不回都不會影響你們的計劃。”

……

“知道了,你們在機場等我。”

……

廖凱掛了電話仍靠回他的椅背,沒有任何想說話要的意思,陸羽笙自然是不會去問的。

男人應該是理智的下半身動物,他的不理智隻會表現在脫下西褲的時候,而大多數的時候是理智的,就如廖凱,他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他從不甜言蜜語,不會許你未來,從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陸羽笙渴望愛情,但事實他們的開始就是遊戲模式,既然如此大家隻能遵守遊戲規則。

後來,在和廖凱分開後,陸羽笙做過一個夢,夢裏的自己開車在隧道中飛速前行卻永無終點,片刻後又畫麵回轉,整個人跟隨著汽車全身心墜入滔滔滄海,恐懼感將人包圍湮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跟這個世界告別,想掙紮又無能為力,醒來滿臉是淚。不知道在生活中無法訴說的情緒是不是在在夢中爆發,那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到絕望的夜晚。

車子拐進岔路越來越靠近海灘,路已不是公路而是沙礫堆成的小路,找了個有標誌性物體的地方停車。打開車門還沒下車,波瀾壯闊的大海撲麵而來,海風獵獵瞬間揚起長發,鹹濕的味覺逐漸在口腔蔓延。

“風好大啊。”廖凱或許是很少看見大海。

“前麵幾百米就是大海了,這邊的風肯定大啊。”海邊的風真的很大,耳邊充斥的都是風的聲音,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茫茫一片。

兩個認並肩一路向前,這裏依山臨海,視野開闊,居高臨下是潮汐過後一望無際的灘塗,灘塗上數萬根竹竿插成一塊塊方形的網框,由遠及近,綿延數十裏,蔚為壯觀。而人成了這碧海藍天間的點綴。

冬日的暖陽遍灑海峽白色懸崖上,蒼山如海、豔陽如血。

雖然穿著長及腳踝的羽絨服,但是海風吹的人還是瑟瑟發抖,廖凱在旁邊也看出來了,長臂一伸把陸羽笙摟到懷裏。海連天無法走完,兩個人像迷失自我的流浪漢就這樣在漫天的沙礫中走走停停不問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