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三生路,等一個人,來迎娶。
此時,遊艇開出了很遠,舉目看去,是無邊無際的海。可能是臨近中秋的緣故,海麵上升起的月亮,格外明亮,將整個遊艇渡上了一層白光,熠熠生輝。由著這樣的月色,倒真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涼伊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海景,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暗自垂了眸。
這世界上,很多美好的東西,都是肉眼看見的,無法永遠記錄。
想來已經大半年沒更新“故事”了,心裏隱隱有了些想法。
李拓向來話都很多,不停地說著。他們說著男人之間討論的話題,涼伊插不進去話,隻是偶爾笑笑,以示友好。許是該聊的都聊完了,兩人安靜下來。
涼伊好奇地打量了兩人一番,疑惑道:“怎麼了?”
“聽說你有未婚夫了?”蘇白貌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眸子暗暗看著手中的酒杯,看起來絲毫不在乎結果。
她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說:“是啊。”
“喔。”
氣氛冷了下來,再沒人說話。
幾人酒足飯飽回去時,已經是深夜。蘇白將她送到了厲家,停下車,側目看著她說:“燈都熄了,看來,你在厲家地位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涼伊能從他語氣中聽出嘲諷的意味,卻也隻是笑笑,並未搭話。
她幹淨利索地下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蘇白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地笑笑,三年了,爪子倒是鋒利了許多,可人怎麼還是那麼傻。
回到厲家,整棟別墅都安安靜靜的。涼伊躡手躡腳地往樓上走,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吵醒了人。氣喘籲籲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輕輕呼了一口氣,順勢倒在了床上,不過,身下這個咯人的東西是什麼!她猛地抓了一把,發現是熱的,還挺粗,腦子裏閃過一條蛇爬來爬去的樣子,嚇得跳了起來,急忙打開了燈。
床上原本蜷縮著的人兒一臉委屈地坐了起來,氣鼓鼓地看著她。
明明是個快一米八的大男人了,可鼓著腮幫子哀怨地看著她,涼伊就覺得眼前的人像是一個孩子,可憐巴巴的模樣,隻讓她覺得愧疚,怎麼能這麼晚才回來,以往厲過睡覺都是自己哄睡的。
心裏一陣愧疚,急忙走過去,蹲在床邊輕聲道:“過兒,姐姐帶你回房睡,來,起來。”
厲過看了看她伸出來的手,嫌棄地別過了頭,往後一倒,又呼哧呼哧睡了。涼伊歎了口氣,走過去,拉了被子給他蓋上,看來,明天得去買塊糖來道歉了。
蘇白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電話便打了過來。涼伊迷迷糊糊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一旁睡得正熟的人兒,煩躁地把外套丟在了他身上,這破小孩害自己縮在床邊上睡了一夜,很不爽。本以為電話響了一遍,不接,那邊也就掛了。
誰知,鈴聲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涼伊怕吵到睡著的人,毫無精神地走到了梳妝台,看著屏幕上跳動的一串陌生的號碼,更是不爽,開口就吼道:“急什麼急什麼,催命似的!保險不買!兒子被綁架了,你就直接撕票吧!話費不充,也不辦卡!還有什麼事嗎?沒事,那就江湖再見!拜拜了你!”
蘇白抿了一口牛奶,嘴角帶笑,即使被掛了電話,也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將手機丟在一邊,又拿起了叉子,心情很好地吃起了早點。
“蘇哥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蘇白帶著笑意看了一眼何思煙,說:“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我有很開心。”幾下解決完早點,蘇白拿起手機,路過何思煙時,還好心情地拍了拍她的頭,說:“今晚有飯局,讓阿姨給你做點吃的,不用等我。”
一路上,蘇白都處於很開心的狀態,到了公司,臉上都帶著絲絲笑意。助理陳宇見到他,都驚得半天反應了半天,才跟了上去。陳宇有條不紊地彙報著行程,念到晚上的飯局時,蘇白打斷了他,說:“推了,把所有事安排在下午五點之前,五點後,沒處理完的事,就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