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說完,儀式算是完成了,隻是烏無卿沒想到的是,聖女的身份居然這麼重要,他還以為聖女隻是對擁有聖物的那個人的尊稱。
泠卻一臉疲憊的衝兩位長老道謝,又向她舅舅表示歉意,之後徑直走到東宮清欲麵前,把一個令牌樣的東西交給東宮清欲。
“這是長老給我免死牌,我想你應該很快就用到了,就當我還你一個人情吧。”
當初她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也就是烏無卿昏迷的那段時間,她身體突然出現不適,暈了過去。就像當初剛到真冥時那樣,期間一直都是東宮清欲在照顧她,現在也算她還了這個人情。
東宮清欲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早已敗露,泠卻當上了族長,自然要整治一番,而那個免死牌,正好抵她一命。
等回到住的房間的時候,泠卻虛弱的差點暈過去,驚的烏無卿趕緊去扶她。
沒有問泠卻這七天發生了什麼,給她鋪好床之後,就讓她躺下休息了,然後找來歐陽飛雪給泠卻把脈開藥。
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泠卻把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她被關著的這七天,整日都被兩個長老遊說,想讓她留下來,並且以後不再離開。
不用多想,她肯定不會同意的,她回來隻是為了獲得不死戰士的秘密,至於會帶烏無卿一起回來,就是怕他們把自己留在這裏。
她曾說過要為宇家報仇的,而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找到不死戰士的秘密,然後毀掉。
摧毀敵人最在乎的東西,比殺了他們更管用,不是嗎。
可是長老們堅決的想讓她留下,並說她要是不留下就不放她出去,並且還以烏無卿威脅她。
當初他們能滅掉宇家,更何況是一個烏無卿,再之後,給了泠卻幾天的思考時間,然後等她的回複。
仿佛是看穿了她一樣,在第六天晚上,戚長老把她從地牢裏放出來,並說,以不死戰士的秘密作為交換,讓她當下一任的族長。
“為什麼非要你當下一任的族長?”
這裏麵有太多的疑點和不合理處,烏無卿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
泠卻也沒多想,直接就說了出來:“戚長老說,我是能守住參婭族唯一的人。”
那會戚長老就是這麼告訴她的,具體的情況她也沒問出來,莫非參婭族會有什麼災難然後她能拯救族人?
仔細想了想泠卻的話,烏無卿沒再繼續問問題,而是改為盯著泠卻看,她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說出來。
“等晚上我帶你去。”
知道烏無卿想問的是什麼,泠卻直接回答了他。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烏無卿就讓泠卻休息了,看著她睡著,才出去找尤拂。
而歐陽飛雪在得知泠卻就是下一任族長時,消失已久的殺意又冒了出來,既然想當族長,當初就不要答應他的要求。
可當他準備好一切之後,又覺得不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道還要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悅兒,你說我該不該再繼續下去?”
對著腰間的小盒子,歐陽飛雪低聲喃喃了一句,旋即又把小盒子從腰間取下來放到桌上。
“悅兒,是不是我做的不對,所以你不想理我了?”
有些低沉的聲音從歐陽飛雪的喉嚨裏傳了出來,安靜了一下然就又接著說了起來,“我知道,悅兒你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沒有見你最後一麵,是不是。”
說完歐陽飛雪的眼角竟然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滴,與他平靜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那淚滴來自別人是不小心滴落在他眼角般。
擦掉眼角那不和諧的淚,歐陽飛雪坐了下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眼前的小盒子。
隨著歐陽飛雪的動作,盒子蓋慢慢被掀開,露出了藏在盒子裏的東西。
精致的盒子裏,放著的竟然是灰土一般的東西。
“悅兒,隻有你在的日子裏,我才覺得活著有意義。”
歐陽飛雪又十分深沉的對著那團灰說了句話,然後十分寶貝的把盒子合上了。
半年前,他隨他師父去找一味藥,藥找到了,可是他師父卻在采摘藥草的時候,從懸崖了跌落了下去,屍骨無存。
等他回來,又發現自己心愛的女人衛悅一家因為觸犯族規,被處死的消息。
一時間,世界上對他最好,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全不見了,他怎麼還能像以前那樣誓死效忠參婭族!
讓他去采藥的是族長,滅掉悅兒一家的也是族長,所以他在殺掉族長的時候,並沒有一絲愧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