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自照之後,泠卻更加安心的養起了傷,時間也就在這睜眼閉眼間流逝了大半個月。
“殺!”
從他帶兵走到舒易的邊界的開始,就留下了一句話:投降保命,否則殺無赦。
在舒易,他早已不是人,而是魔鬼,見人殺人見佛殺佛的惡魔。
帶著沾染了一路塵土和鮮血的劍,烏無卿高傲的看著眼前的皇城。
“無卿,確定要一個不留?”
“常雪玫欠下的債,總得有人來還。”
不是為了攔著濫殺無辜的無卿,宇天隻是詢問一下是不是接下來可以這麼做了。
泠卻受重創,他心裏自然也不好受,隻是,烏無卿欠下的債,等他回真冥再還!
在城外等著烏無卿的常成安,畢竟是自己女兒闖的禍,皇上說了,若是攔不住鮮王,就自刎謝罪。
本以為鮮王是因為顧忌烏家祖訓才扣留著雪玫,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蔑視皇權,為了一個泠卻而大開殺戒。
“鮮王,雪玫已經為她的罪行付出代價了。你也是帝王之子,怎麼忍心殺害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臣民?”
“無不無辜本王不知道,本王隻知道那些死了的人姓常或者跟你常家有關係。”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烏無卿的眼神一直都看向他背後的皇宮,淩冽的秋風吹過他的身旁,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記得當年鮮王剛接管宇家軍時,在丞相府養傷,那時候他的眼神總是充滿謹慎和戒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他不忍下殺手。
“鮮王,還記得那年,呃”
沒等常成安說完,烏無卿就直接給了他一箭。
“本王欠你們的恩情,早就還完了。”
就知道他想舊事重提,烏無卿冷眼看了一眼常成安的屍體,抽出自己的劍,衝後麵一擺手,率先衝了過去。
“閣羽,你確定要給無卿寫這封信?”
“恩,不然後果不是咱倆可以承受的。”
把信裝到信封裏,駱閣羽非常肯定的衝墨滄點點頭。
“唉,真是造孽,老子還等著他回來之後再跟我師姐成親呢!”
“哈哈哈,你可以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反正我爹也不會介意。”
對著駱閣羽的背影撇撇嘴,墨滄也就出去了。
他師父不會介意,但他會介意,他不想就這樣沒名沒分的委屈他師姐,就像他二師娘那樣。
路過他師父的煉藥房,墨滄就順手推開門進去了。
“師父,藥研究的怎樣了?有什麼成果嗎?”
一心研究藥方的林青珩聽到墨滄的聲音,沉重的抬頭看向他:“不行。”
“出什麼問題了,很麻煩嗎?”
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師父旁邊,然後一臉好奇的看著藥杵裏的東西發問。
把藥杵放到墨滄麵前,林青珩開口:“你看,這是根據鮮王給的那顆藥丸重新配置的藥,結果這些藥根本不能融合到一起,就算提煉出來也還是散的不能成型。”
支著頭看著他師父沉默,墨滄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話。
這個才是無卿一直在找的東西,假如他師父能成功,那麼無卿就可以不用去找參婭族,也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要不師父,我們先把這些藥末找人試一下,看看效果?”
本來就有些想法的林青珩,在墨滄的慫恿下,果斷找來了兩個下人。
喂他們服下之後,兩人就坐下等著看效果。如果快的話,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反應,慢的話,就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師父,我們先出去吧,等吃過晚飯再來。”
抬頭撇了一眼墨滄,用著不爭氣的語氣開口:“這才多大會就堅持不了了?”
見他師父這麼說,墨滄隻好閉嘴,安靜的陪他師父待著。不過說實話,真的好難熬啊,比他跟許琴在一塊的時候還煎熬。
“噗”
就在墨滄胡思亂想之際,試藥的人已經有了反應。
快速走到吐血的那個人旁邊,林青珩還沒來得及給他把脈,那人就直接躺地上了。
“怎麼回事啊師父?”
就算這藥的藥效不能起到他們想要的效果,但也不應該會致人死命的啊。
他師父說現在的藥還差一味藥引,可是什麼藥引能直接讓人起死回生?
把完脈之後,林青珩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墨滄的肩膀:“走吧,滄兒。”
怕墨滄不理解,林青珩又接著開口:“我已經盡力了,現在隻能等鮮王回來商量結果。”
墨滄並沒有怪他師父的意思,隻是好奇差的那一味藥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