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廷的病突然加重,傍晚的時候突然開始吐血,何溫簡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找來的大夫都說已經盡力了,他們最後又從皇宮請禦醫,借著鮮王的名義找了個用心的禦醫。
可是禦醫也束手無策,何溫簡二話沒說直接跪下求人。
“簡兒,去把你哥哥叫來,父親有話對他說。”
何廷受不了女兒這副模樣,把她支了出去,又跟禦醫說了幾句話。
“父親,哥哥不在府裏,母親已經派人去找他了。”
何溫簡邊哭邊說,何廷看著自己的女兒,終究還是不放心把何家交到她手裏。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不過。。。”
下人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後半句,何溫簡生氣的推開下人就出去了。
何溫銳晃晃悠悠的走來,身上的酒氣大老遠就能聞到,何溫簡氣的更想哭了。
“嘭”
何溫銳沒有站穩,撞到了門上。
“好了,簡兒把唐禦醫送回去吧。其他人都下去,銳兒留下。”
雖說病重十年,但是作為一家之主,該有的威嚴一點都沒有丟。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何溫銳才快步走向何廷。
“父親快張嘴,這是駱家的清血丸,孩兒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何溫銳不顧自己父親的驚訝,強行把藥丸塞到父親嘴裏,看著自己父親咽了下去,才鬆了口氣。
有這顆清血丸,父親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銳兒,跟父親說實話,清血丸哪裏來的?”
何廷用力拽住何溫銳的手,不讓他掙脫。
“都說了孩兒還不容易得到的,父親就別問那麼多了。”
何溫銳扭擰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後站起身,背對著自己父親。
“別以為你用一身酒氣就可以擋住身上的血腥味,瞞住簡兒還行,但是老夫你瞞不住!”
“父親,孩兒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別這麼自責好嗎?”
何溫銳的眼眶也是淚水,但是倔強的不肯掉下。父親變成這樣,他跟溫簡一樣難過,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咳咳,銳兒,答應父親,以後別再為了老夫,去冒著生命危險做這些不值的事。”
“若父親真感到自責,就答應孩兒的請求,清血丸是孩兒跟他一起得到的。”
“不可能,這輩子你都別想讓老夫答應你!”
“那好,孩兒告退,父親好好休息!”
何溫銳到走都沒有轉過身,何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何溫銳出了門之後,往前走了一段:“妹妹,快去看看父親吧,別讓父親再被我氣出病。”
何溫簡都沒有理自己的哥哥,徑直跑向了何廷的屋子。
何溫銳在何溫簡走了之後,笑了笑,瞬間消失在夜色裏。
“噗”
何溫簡捂著傷口,快步躲到臥房。
不知道他的傷怎樣,該死的,居然還替自己擋了一掌。
何溫銳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連身上的傷都變得微不足道。
泠卻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睡了好久。看著身旁的空位,把自徘喊了進來。
“王妃,王爺去上朝了,王爺吩咐您醒了之後去墨家,他在那邊等著您。”
自徘說完話之後,就準備把旁邊的爐子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