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籠罩著大地,天邊的玉輪散發著嗜血的光芒,一陣夾雜著血腥味的風拂過,帶著溫柔,卻也絕望。
一個陰冷的地下室中,狠辣的鞭撻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葉詺醉斜倚在牆角,一縷銀發被血水粘在臉頰身上的鞭痕觸目驚心,嘴邊的猩紅顯得無比魅惑,他無力地睜開了眼睛,冰藍色的眼眸因疲憊而無比暗淡,他淡漠的掃了一眼眼前的人,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份諷刺的笑意,勾了勾嘴角,嘲笑這這般狼狽的自己。
此時,一個人悠閑地走在通往倉庫的走道上,眼睛微眯,嘴角輕揚,一身簡單的休閑裝一塵不染,烏黑的頭發中夾雜著幾縷銀絲,暗紅色的眼眸中布滿了惰意,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手上沒有一絲汙垢,身後卻早已屍體遍步。
“你……是……什麼人?”早已倒下的保鏢掙紮的吐出這麼幾個字,話音未落,一隻回旋鏢劃過那個保鏢的脖頸。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隻見那個人收回他的回旋鏢,細細擦淨上麵的鮮血,緩緩蹲下,合上那人的雙眼。
走道並不長,沒一會就走到了盡頭,那人站在生鏽的鐵門前,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靜靜的靠著鐵門旁的牆上,把玩著他的回旋鏢,沉默的聽著鐵門內的鞭打聲,嘴角的笑意又深了。
終於,倉庫裏的鞭打聲沒了。
吱呀一聲,地下室的門被緩緩推開,濃重的血腥味立刻湧入那個人的鼻腔,他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牆角的銀發男子,眼底的厭惡與不屑一閃而過。
拿著鞭子的人仿佛因為陌生人的進入嚇了一跳,不禁向後退了一步,繼而打量了那陌生男子片刻,看見他那嫩白的皮膚,立刻又換上了凶神惡煞的表情,把鞭子甩了甩,說:“你這小屁孩兒來這找死,老子這就成全你。”
那人似乎懶得和他周旋,三下五除二的處理掉了他之後,慢步走向葉詺醉,說:
”葉詺醉,你好,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