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楚楚悠悠的醒來,忽然看到地上的兩個屍首,還有一大攤已變得深紅的血漬,不禁大叫出聲:“爹爹,地上好多的血啊!”
燕南飛也被楚楚的叫聲激醒,起來望向地上的血漬道:“瞎叫什麼呢!這一大攤血是昨晚你那一劍正好切中了他的腳動脈才流下來的。”
楚楚奇道:“腳動脈是什麼東西?”燕南飛吞吞吐吐道:“這個…….以後再解釋給你吧。”燕南飛忽然想到這是那個時代的名詞,那個時代的基本常識在這裏恐怕難以解釋。
楚楚也不以為意,又問道:“那這兩個死人該怎麼處理,埋了嗎?”
燕南飛搖了搖頭,思忖片刻後,說道:“埋了這兩人就死無對證了,恐怕我們之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平,看來我得去見見竹蓮幫老大才行。”楚楚驚訝道:“找他?他那人吝嗇的很。”燕南飛無奈道:“再怎麼吝嗇都要嚐試一下才行。”
楚楚道:“那現在就走?要不等你的身體好點後再去。”燕南飛皺了皺眉。:“若不現在去,恐怕我們活不過明天。”於是,楚楚取了條紗布蒙在臉上遮住了臉上的紅斑,便帶著燕南飛出了家門。
燕南飛四處張望,原以為這地方應為古色古香,男耕女織的時代,卻不想竟發現四周一排排低矮的頗為殘舊的瓦房,還有沿街衣服襤褸麵黃肌瘦的乞丐在乞討,頓感驚訝道:“這城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乞丐?”楚楚道:“今年氣候不好,鬧了旱災,好多鄉民都逃奔到城裏來了。”
燕南飛道:“那官府不賑濟災民嗎?”楚楚一臉不屑道:“那些個官老爺哪會管這些災民,一個個都小氣得很!”
燕南飛頓時聯想到不知每天會有多少的災民餓死於街頭,不禁感慨道:“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老百姓真是難啊!”
“好一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詩句做得好!”這時一個聲音朗笑道。燕南飛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色幹淨長衫的儒生迎麵走來,這人約莫二十歲出頭,一股飄逸灑脫氣息。
這儒生也不客氣,抱拳道:“在下鍾仙客,敢問兄台尊姓大名,你方才吟誦的詩句可有全篇?”
“我叫燕南飛,要說這首詩嘛,全篇長著呢。”燕南飛記得這杜甫的《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是首長詩。
鍾仙客兩眼放光道:“那燕兄可否賞臉與我一起找個酒樓小酌一番,兼且談詩論道?”
“這……”燕南飛有些意動,前世他作為文科出身對於詩詞是有獨特的愛好的,難得現在遇到一個同好之人而且是個古人,機會也是難得。但現在要處理的事情迫在眉睫,生死大事豈能耽誤了。於是燕南飛為難道:“謝鍾兄厚愛,但我現在有要事在身,多有不便啊,要不改日再說。”
鍾仙客一臉惋惜樣,抱拳道:“燕兄既然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勉強了,但若你辦完了事一定要到前麵的春風煙雨樓找我,我就在那恭候燕兄了。”“一定一定。”燕南飛揮手作別。
楚楚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笑道:“爹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斯文了,滿嘴文縐縐的。”燕南飛含笑道:“我一直有這底蘊,隻是深藏不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