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這在殘冬來說,是很難得的好天氣的!冬日裏的陽光,總能夠將人給曬得暖洋洋的!
雲若昔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銀木大朗不說話,她便也不說話。要比耐性,她雲若昔是從來都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所以,終於最後沉不住氣的人,還是銀木大朗。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容易地放過我們!”銀木大朗看著雲若昔說道。
這就要認輸了嗎?雲若昔蹙起了眉頭,卻沒有高興的感覺。挑著眉頭,看著銀木大朗,問道:“那你要什麼樣?再給我吃一次什麼惡心的蠱蟲嗎?”說著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不自覺地眯了一眯。
銀木大朗麵上尷尬,很想說一句,我知道這東西對你沒有用,還給你吃做什麼?但是,這樣不敬的話,在雲若昔的麵前,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不是不想,而是在雲若昔周身的壓力的威逼下,真的說不出口。
“除非你挑斷了你身上的手筋和腳筋,徹底地真正地廢了你的武功,不然我不相信你!而且,我馬上就殺了他!”銀木大朗說著,就將手中的寒光閃閃的短刀抵在了雲雅醇的脖子上。
“你覺得有可能嗎?”雲若昔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嘲諷,“不過是區區一個族長!我雲氏兒女之中的能人何止萬千,難道會連一個族長都找不出來嗎?”
“如果你不是來救他們的?你千裏迢迢的跑來做什麼?”銀木大朗雖然嘴上說得篤定,但是,氣勢卻明顯地弱了。
雲若昔冷哼一聲,說道:“我當然是來殺你的!不然,你以為還會是為什麼?”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就在後院傳來一聲哨聲。聽到這聲哨聲之後,雲若昔的臉上明顯地浮現除了一抹滿意之色。就在銀木大朗心頭疑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若昔便從袖管之中抽出了一支白玉笛子,橫在了嘴邊,緩緩地吹奏了起來。
銀木大朗感覺自己的手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了起來,然後,短刀就落在了地上。他隻來得及看到自己的手下都開始紛紛地跪在了地上痛得滿地打滾,然後,自己就迅速地被一股巨大的疼痛給淹沒。
見狀,雲雅醇很想站起身來,但是,卻仍然是渾身無力,隻能夠看著雲若昔,張了張嘴,滿麵的愧色。
雲若昔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他,然後,便向著他的身後看去。
那裏,當先一人卻正是柳瀾清,帶著幾個使女,匆匆趕至。
“瀅瀅……”柳瀾清的麵上帶著幾分得意的邀功一般的笑。
雲若昔緩緩地收起了白玉笛,看著他,冷冷地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柳瀾清的目光一暗,微微垂頭,說道:“已經辦好了!所有的族人都已經被救出。那些看守的夷人,已經被伏擊。現在,就隻要等清衣那邊的消息了!”
“不用等了,我已經來了!”話音剛落,雲清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說道,“我已經將解藥給帶來了。”說著,便亮出了手中提著的一大麻布袋子的瓶瓶罐罐來。
這一次的計劃,本來就是雲若昔單獨從正麵逼進齊雲山莊,引起所有的夷人的注意力,然後柳瀾清和雲清芷帶著人從後麵悄然潛入。當然,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實施得更加是如魚得水。
齊雲山莊終於還是回到了雲家的手中,雖然雲雅醇和八大長老再一次地失職地讓齊雲山莊落入他人之手,但是,雲家此時卻正是用人之際,所以,雲若昔最後決定給他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從這一日起,雲家便定點在齊雲山莊,帶領著中土六國對抗殘留著的隱藏在齊國的夷人。
因為有著柳瀾清的全局調控,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整個過程之中,柳瀾清經天緯地的才能,更加是得到了全方麵的體現。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因為柳瀾清的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長期的大出風頭,而且,情勢已經漸漸地好轉,外麵對於他的議論聲,也開始越來越大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話,已經明裏暗裏地送到了雲若昔的耳邊。不過,或許也是顧及著畢竟柳瀾清是雲若昔的夫君的事實,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這一日,雲若昔剛剛才看過了各方送來的情報,正倚靠在美人榻上,輕揉著額頭的時候,雲清芷便走了進來,並且將屋內伺候的人都給遣了出去。
雲若昔沒有去理會她。這段時間,雲清芷雖然對她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但是,卻也比以前親昵了不少。或許,放在以前,雲若昔還會高興,可是現在,她當真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的。
“姑姑……”終於,再一次地,還是雲清芷先出聲。
“怎麼了?”雲若昔應道,語氣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