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做好人果然是沒什麼回報。”君離蘇輕歎一聲,“這個柳霜月,我之前還對她手下留情了一回,結果,她對我反而更憎恨了,現在竟想要我的命。”
原本還想著,那女人若是以後收斂一點,也就不去搭理了。
可是,有些人就是那麼不識時務,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離蘇,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容淺說著,唇角勾起一絲寒涼的笑意,“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她。”
君離蘇聞言,笑了笑,“阿淺,我得回去了。”
容淺麵上有些不滿,“這麼快?”
“阿淺,我在你這呆了也挺久了,總不能不回家吧?”君離蘇笑道,“我走了,別鬱悶,我又不是不來了。”
每次她要離開時,容淺都會不舍。但不舍歸不舍,她還是得回君府的。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迂腐,男未婚女未嫁,不能住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幹,外人也會說三道四。
若不是顧及那些流言蜚語,她也願意住在這王府,容淺又不會逼著她滾床單,住一起不睡一榻,怕什麼呢?
容淺雖然喜歡吃她豆腐占她便宜,但還是很有分寸的,點到即止,她若是不願意更進一步,他必定會尊重她的,正如他所言,他對她是很有耐心的。
可惜,生活在迂腐的時代,就要遵循男女之間的那套規則,大家閨秀夜不歸宿,像什麼樣?
所以……天沒亮就回家唄,不至於被人說。
離開王府後,君離蘇並未馬上回家,而是去糕點鋪裏買了些甜食。
出了店門,她瞥了一眼明媚的陽光,抬起手臂遮擋那刺眼的光芒。
今兒的天氣倒是有些熱,這大下午的,很容易曬出汗。
她素來很怕熱,不願在日頭下行走,便雇了一輛馬車,將烈日隔絕在了外頭,她便很愜意的靠著馬車的車壁閉目養神。
倏然間馬車外頭響起‘撲通’一聲,讓她瞬間驚醒了,她一撩馬車的布簾,朝著車夫道:“怎麼回事?”
“姑娘,沒事兒,剛才是街邊的攤子倒了呢。”
君離蘇聽著他的話,眯了眯眼,望著他的背影,倏然打出一拳!
雖然衣服與身形和原來她雇的那個車夫差不多,但聲音卻不一樣,她剛才聽到的那‘撲通’一聲,八成是原本的車夫被人打落了,現在駕馬車的這個,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能肯定,這人沒安什麼好心。
再說那車夫,分別是背對著她的,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往邊上一避,避開了君離蘇那一拳。
“你是什麼人!”君離蘇低斥一聲,望著路邊的情景,這條路不是去君府的路。
該死。
正想將那假車夫一腳踹出去,卻在探頭的那一刻,餘光瞥見好幾道黑色身影逼近。
她定睛一看,全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麵人。
她眸光一冷,朝著前頭那車夫一腳踹出!隨後自己占了車夫的位置,駕起了馬車。
有衣衫翻飛的聲音傳入耳中,她知道,身後正有一大波人在追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