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月執意要敬酒,君子謙愈發覺得有問題,他當即伸手奪過柳霜月手裏的酒杯。
柳霜月見此,心中一緊。
這君子謙看上去不是什麼善茬,可不能被他發現什麼問題。
君子謙正要將那杯酒端到鼻子下聞,卻沒想到,柳霜月快速上前一步,伸手將那杯酒打翻在地上。
白玉製的酒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連帶著裏頭的酒水也全濺了出來。
“柳小姐。”君子謙望著柳霜月,目光裏帶著審視,“你打翻酒杯做什麼?難不成這酒有什麼問題?”
“君大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杯酒可沒有問題呢,我不過是想將酒杯拿回來,不一小心將它碰翻了。”柳霜月說著,望了一眼地上,“且,你看這地上,沒有一點兒痕跡,要是這酒裏有毒,早該將地麵腐蝕了,我總不會傻到光明正大地來害你三妹吧?”
“柳小姐,我可沒說這酒有毒。”君子謙麵無表情,“或許是沒有毒,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放了其他的什麼東西在裏麵?”
“君大公子若不信,我也沒辦法,你自己去檢測吧!”柳霜月麵上浮現一絲惱怒,冷聲道,“你若真的能查出什麼東西,我自然會跟你認罪。”
二人說話間,已經有不少人走到了君離蘇的桌子前,早在杯子被打碎的時候,眾人便都注意到了這兒的動靜,眼見丞相家的小姐與太傅家的小姐似乎要爭執起來,便都圍上前來看。
“柳姑娘,怎麼回事?”
有人問,柳霜月便答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之前跟君三姑娘發生了點兒不愉快的事,今日想來言和,卻被拒絕了,或許,君三姑娘不想原諒我吧。”
君離蘇聞言,心中冷笑,麵上很是平靜,“你可以當作我不想原諒你,現在酒杯也摔了,我看就這麼算了,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幹吧。”
先不管那杯酒有什麼問題,不能再和這姓柳的糾纏下去,她分明是有備而來。現在就應該先將她擺脫,等宮宴結束後再查清楚。
君子謙在一旁,蹙了蹙眉。
他與君離蘇都在猜忌那杯酒有問題,可看柳霜月的神色那麼輕鬆,很顯然不怕被查。
若是他們說出來,卻查不到什麼,反倒是成了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現在周圍有人看熱鬧,柳霜月態度那麼溫和,真是不好指責她什麼。
“我承認,我從前是與你有過節,但我如今想通了,想來與你和解了,這難道不行麼?我給你敬酒言和,想與你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你卻覺得我不安好心。”柳霜月輕歎一聲,“君姑娘,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柳霜月此話一出,當即迎來了很多的附和聲。
“原來柳小姐是為了和解而來,如此一來,倒是君姑娘不通情達理了。”
“君姑娘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啊。”
“君姑娘,柳小姐態度這麼客氣,你也該稍微寬容些吧,難道你們真有什麼解不開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