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謙語氣冷凝,君離蘇卻不慌不忙,“大哥,你當真是冤枉我了,我是離蘇,不是外人。”
“你還在狡辯!”君子謙冷哼一聲,扣著君離蘇的肩膀將她抵在牆邊,伸手在她臉上亂揉。
有一種技藝,叫易容術。
有一種東西,叫人皮麵具。
他此刻就懷疑眼前的女子是易容成君離蘇的樣子混進君家,圖謀不軌。
“大哥,你在作甚?疼……”
“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你以為你易容成三妹的模樣,就能騙過我?”
“什麼易容?我這是真臉!真臉!”
君離蘇被揉著臉,有些哭笑不得。
這君子謙還真是個糙爺們,對姑娘一點都不體貼,下手也真不輕,揉的她臉疼。
君子謙原本想撕下眼前女子的假麵具,便一直試圖去尋找麵具的邊緣。
然而,良久,他都沒能找到所謂的‘人皮麵具’。
“你……當真是離蘇?”君子謙終於停了手,有些怪異地望著眼前的人。
“大哥,我隻是不傻了而已,你怎麼就不信我?”君離蘇歎息一聲,“我當真是離蘇。”
說到這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道:“大哥,我的背後有個蝴蝶形狀的胎記,我也是偶然間沐浴發現的,姑娘家的胎記長在背後,這種事兒不會有幾個人知道,若是有人要冒充離蘇,未必會知道那個胎記的準確位置,你可以找個大夫來,驗證我背後的胎記是否是真的。也可以去找以前伺候我母親的丫鬟,她必定知道胎記的準確位置。”
君子謙望著君離蘇認真的眸光,靜默了片刻,道:“抱歉,三妹,是為兄錯怪你了。”
君離蘇聞言,笑道:“大哥也是為了君家著想,我不怪大哥,或許是我自己的行為太古怪,大哥這麼敏銳,懷疑我也是應該的。”
“三妹,你在鳳鳴閣彈奏的曲子,當真是從夢裏聽到的麼?”君子謙望著君離蘇,目光中帶著審視,“我相信你是三妹,但我不得不懷疑,你從前是否裝傻?或許你原本就深藏不露?你裝傻是為了哪般?”
君離蘇不鹹不淡道:“大哥,你為何跟那司徒念宇一樣?都覺得我在裝傻?我分明是從小傻到大,大哥覺得,剛出生的孩子懂得裝傻麼?我隻是最近總做些怪夢,常常夢見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子,但她卻很成熟,很有風韻,或許那是母親。”
說到這兒,君離蘇麵上呈現出失落之色。
君子謙見此,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罷了,你是三妹就行。”君子謙淡淡道,“為兄不要求你太多,隻盼著你循規蹈矩,不要闖禍。”
言罷,他轉身離開。
君離蘇見他離開,麵上的失落之色一掃而光,轉變為一絲笑意。
她占著君離蘇的軀殼,君子謙不信也得信。
君子謙都相信她是真的君離蘇,其他人若是再起疑,就將君子謙拉出來為她做證。
如此想著,君離蘇轉身進屋。
轉眼,又是第二日。
這一日,君離蘇醒來,從銀杏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今日是皇帝陛下的生辰,夜裏宮中要舉辦夜宴,朝臣們都要參與,三品以上的官員可攜帶家眷入宮。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君離蘇淡淡道,“你小姐我從前是個傻子,如今才恢複神智沒多久,外人必定覺得我還不懂禮儀,不懂人情世故,父親大人也不會帶我入宮,以免我給他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