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這才將手拿了開,跟著藍慕風進了營帳。“竟然這個時間過來,你可知道剛才差點就。”藍慕風點了點,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爺恕罪,屬下隻是一時擔心,差點誤了事。”南宮向藍慕風施禮道歉著。
“下次切不可再這樣了。有什麼事情你現在說了吧。”藍慕風眉頭一皺,用手捂住了胸口,喘了一口大氣才坐在了高椅之上。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樣子痛苦極了。
“之前你派我去查的事情已經查得清楚了。隻是......隻是因為近日戰事緊張,一時沒有稟告與王爺您。”南宮小心翼翼地說著話,生怕會惹了藍慕風一樣。
“你盡管說便是,本王隻聽實話,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本王都還承受得了。”藍慕風已經知道南宮即將要講的事情了,他抵著頭,看著身前的桌子,發著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著什麼。
“屬下之前去白府調查過王妃的身世情況,除了上次我與您講的那些可疑的地方以外,其他再無任何奇怪的事情了。隻是當我問及王妃的祖父一事的時候,白府內的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不願多說。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白家有家規,不讓講府內的老太爺的事情,可是後來越來越覺得奇怪,多番調查才發現,這白家老太爺既不在府內,也沒有去世,就好像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南宮仔細地講述著他的調查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王妃祖父沒有人知道是誰,長什麼樣,甚至不知道他的事情?”藍慕風皺了皺眉,認真滴思索著南宮所說的事情。
“據屬下調查,確實是這樣的,白府內的家丁奴仆們都對白家老太爺的事情完全不清楚,有的人說很早以前便過世了,有的沒有見過老太爺本人,甚至說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南宮繼續補充道。
藍慕風思索了一下,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這就有趣了,你們王妃可是一直苦苦思念著她這鮮為人知的祖父啊!還有查到其他的嗎?”
南宮畢恭畢敬地回答到:“本來屬下確實也查不到什麼了,問過白府裏很多年長的家丁奴仆都說不知道老太爺的這件事。直到那一日,我陪同王爺返回白府救王妃的時候,才有機會接觸到白府太君身邊的竹君嬤嬤。屬下私底下問過這個嬤嬤關於老太爺的事情,嬤嬤這才告知了屬下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原來,這個老太爺早在與太君成婚後,就在太君身懷六甲的時候,老太爺便因為某些原因剃度出家了。所以即使連白府老爺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因而......”南宮講到了這裏,語氣緩了下來,也沒有敢繼續說下去,他在擔心藍慕風知道之後的反應。
“因而我那王妃,白府的嫡女大小姐就更不可能知曉她祖父了,又何談想念,對嗎?”藍慕風的嘴角劃過一絲譏笑,嘲諷般的笑著,在嘲笑著自己為何那麼愚蠢,為何會相信那個女人,還對她......
南宮沒有作聲,隻是無奈地點點頭,對於他家王爺的心思他是了解一二的,現在王爺的表情極其可怕,看似在笑著,卻能看出他眉宇間的憤怒與憎恨。
藍慕風冷笑著,語氣冰冷陰森地說道:“好一個白清雅,竟敢欺瞞本王,她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的?她到底是誰?她到本王身邊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藍慕風越來越憤怒,直接一手掀翻了桌子,頓時東西問卷灑滿一地。
南宮從來沒見過他家王爺這般憤怒,以往藍慕風生氣的時候大多都是和王妃吵架爭執過後,可是卻都遠不及今日這般,那氣勢就像是要將王妃生吞活剝了一般,很是瘮人。可是以前,卻從來沒有見過王爺這般動怒的,王爺素來以理智明理聞名,從來都將自己的脾氣性格控製得好好的,可是卻偏偏是王妃入府之後,王爺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怪,搞得他現在都不敢在藍慕風麵前有任何差池了,總是小心翼翼的。
藍慕風緊握著拳頭,眼裏的憤怒火焰直直地盯著營帳外,整個人甚是憤怒,他不知道白清雅有什麼目的,他隻知道她欺騙了他,她並有對自己講過實話,他甚至在想:難道這麼久以來,白清雅都隻是在偽裝嗎?她有那樣的麵容,不偏不倚就進了王府,若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隨意了,背後一定有著巨大的陰謀。
此刻的藍慕風,已經沒有腦子再思考其他的問題了,他認定了;白清雅騙了他,白清雅一定是有陰謀目的的。
突然,外麵一衛兵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慌張地稟報著:“啟稟王爺!王妃準備出發離開軍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