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庭一步步從遠處向我們走近,現在的人他和之前的狀態大不一樣了,單憑他走路的矯健步伐,我就可以看出他體內的毒應該已經拔除的差不多了。
冷雨青一臉錯愕,鼓著雙眼盯著白震庭,結結巴巴地說道:“老爺......你不是......你怎麼......”
白震庭嚴肅的看著她,憤怒地對她說道:“你是想問我不是中了你的毒病重了嗎?還是想問我怎麼現在如此精神了?”
冷雨青滿臉的不相信,一直搖著頭看著白震庭,大吼著:“這不可能是真的!噬心蠱毒已經深入你體內了!你不可能解得了我製的毒!你在騙我!”
我冷笑著為她解釋到:“你難道不知道蠱蟲可以製毒,也可以解毒嗎?”我看向她,隻看得她的拳頭早已經握緊了,青筋暴起。
她走到我的身邊來,用手死摳著我的脖子,質問著我:“難道說是上次的那些蠱蟲?不可能,那瘋老太婆已經重病了,那些蠱蟲定然不能夠再去解毒了!說!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人一拐的聲音,我仍然被冷雨青死摳著,卻無力反抗,但聽聲音,我也能夠辨認出這便是我的祖母——白家太君。
“將你那肮髒的手從我孫女身上拿下!”太君鏗鏘有力地對冷雨青大聲說著。
冷雨青見狀,整個手將我扣得更緊了,她的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了,她憤怒極了。
“祖......祖母,怎麼會?”說話的人是白清心,她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怔怔地盯著太君看。
“我隻有清雅一個孫女,你莫要叫我祖母,免得髒了我的耳朵!”太君瞥了一眼白清心,對她很是不屑,太君甚至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太君直接走到了我的身前,用拐杖將冷雨青的手重重地從我身上打下來,然後一把將她推到了一邊。
“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來將你的女兒放下來!”太君對不遠處的白震庭嗬斥道。
白震庭聽後,身體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爹!你真的要救她嗎?她可是白清雅,你最恨的白清雅啊!爹你難道不疼心兒了嗎?”白清心死死地將白震庭攔住,她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她任然不願意相信,曾經疼愛他的父親現在竟然要認“我”這個女兒了。
“畜生!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白震庭憤怒地衝白清雅吼到,然後一腳將她踢了開,“你們母女二人做的壞事還少了嗎?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被你們這樣蒙騙了十多年!你幫著你那娘謀害親爹、逼你祖母、殺你親妹!你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你給我滾!”
“爹!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你和我娘好啊!都是為了白家好啊!”白清心仍然不死心,竟然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家好。
“當日你祖母讓你娘放過我和你妹妹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提出了讓你祖母交出白家權?你們逼得我的親娘為保全大局刻意裝瘋賣傻博取你們的信任。你難道是為了我和白家好?當你逼得你親妹妹逃出家門後,你緊咬著不放,甚至對她狠下毒手,一心想讓她殺死,這難道也是為了我和白家好?”白震庭越說越憤怒,越說越覺得這對母女可惡。
原來,原來祖母為了我,竟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堂堂白氏的太君,為了自己的兒子、孫女,竟然裝瘋賣傻以求保全性命,保住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秘密。
現在,我才知道當日竹君在我房裏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也才知道,為什麼她們母女二人會說太君是瘋老太婆。
可是,盡管太君已經忍讓退步到這種地步了,冷雨青卻還是想要將太君毒死,她的狠心與惡毒,著實令人發指。
“若不是你一心隻惦記著那該死的宮雪鴛,若不是你的心裏隻有她!我和女兒會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能夠保住我們所擁有的東西而已!我所做的這一切,都隻是想讓我們的女兒不要像我這樣孤苦一生而已!難道這樣我也有錯嗎?”冷雨青為自己覺得委屈極了,甚至還有淚水流了下來。
“說謊!毒害雪鴛之後,你不僅沒有好好反省自己,甚至還對震庭下了毒,讓他一直活在你的操控之下!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為了誰,是你太貪心,是你一直隻想要榮華富貴而已!你為了女兒,那你又為何不告訴你女兒她的真實身份?”太君狠狠跺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大聲質問著冷雨青。
“老太婆!你在說什麼?我看你是瘋了吧,竟然說出這種話。我女兒自然是白家的長女,是這白氏的第一個女兒!”冷雨青的臉色明顯有些變化了,可她畢竟還是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她將自己一閃而過的慌張隱藏得好好的。
“娘,你到底在說什麼?”最為不解的是白震庭,他疑惑地問著太君。
“竹君,將她帶上來!”太君的話音剛落,便看到竹君嬤嬤帶上了一個老婆子上來,那老媽子也有些年紀了,和太君的年紀有些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