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嫡女你就真的是嫡女嗎?長幼尊卑自是有別,你年長我幾時又怎麼樣,你備受寵愛又怎麼樣?你終究隻不過是庶女!念你可憐,才給你一個長女的名份,你還真當自己是長女了嗎?”我的話猶如穿心的箭,直戳她心裏最在意的地方。
“白清雅!好!你往日受的教訓還不夠是嗎?你在白府受得折磨還少是嗎?今日本小姐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長幼尊卑有別。”她說著便從一旁的下人手中拿了一長鞭子過來。
看來她們是有備而來的,連鞭子都準備好了。難怪剛來這世界的時候,沐浴時總能看到自己身體上的一道道傷痕,那時還在奇怪這些痕跡是來自哪裏,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你有膽子你就放馬過來,你倒是拿起你的鞭子狠狠地往我身上抽啊。你不要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我現在是端王妃,隨意傷害皇室成員的罪責,你可擔待得起?”我的言語不怒自威,眉眼處卻盡是笑意,讓人發怵。
白清心惱怒極了,衝我猛地一揮鞭,我隻是冷冷地盯著她笑。果然,她還是被她那母親抓住了手,“清心,她說得沒錯,我們是商族平民,的確不能夠傷害皇族的成員。”看來還是她這個母親比較懂事。
“娘,你可知道,她有多麼的可惡!我絕對不能放過她!娘你得幫我!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是她搶了我王妃的位子,她的一切都該是我的!”白清心開始恨恨地咆哮著,絲毫沒有初見麵時的那般裝腔作勢的柔和。
“娘都知道!我的好女兒啊,娘都知道你受的苦,娘何曾不是因為她的緣故一直受著苦?今日我們暫且放了她,日後咱們定有機會讓這克星把一切都統統還給我們娘兒兩!”白清心的母親一邊勸說著白清心,一邊又狠狠地瞪著我,眼裏恨意滿滿,好像在警告我。
白家二夫人這才將白清心勸下了,她又衝我狠狠說了一句:“白清雅,作為你的母親,我告訴你!你若沒有端王的庇護了,你就什麼也不是了,到時候,便是你的末日了!”
“誰說你是我的母親了?告訴你!你隻是白家的二夫人而已!你隻是白府的妾室罷了!你想當我的母親,你不配!”我將臉漸漸靠近她,狠狠地對她說到。
她的確不配做白清雅的母親,以她今日所作所為,我便知道她的為人與作風,白清心若不是一直被她維護著,她怎麼敢對白清雅做出那些殘忍的事,也許,這一切都是她們合謀的吧。想著這些,我不得不憤怒,即使隻是個局外人,我也為此感到憤怒,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然和白清雅是一體的了,我更加認為這便是自己的事。
那個自稱我“母親”的人,眼裏怒火熊熊,整張臉越來越扭曲,她伸出手,準備打向我的臉,我沒有躲閃,冷冷一笑,手卻是狠狠地將她的手抓住,死死地緊抓著。她開始疼了,臉上寫滿了疼痛,我看了她一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說完我便輕聲笑了一下,她詫異地看著我,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嘴裏胡亂冒出了幾句話:“你......你到底是誰?你......你不是白清雅......你是魔鬼......從前的白清雅不敢對我這般的!”她對我的行為驚訝至極,大概以前的白清雅隻是一味地忍耐吧,一味地任人欺淩,任人宰割。
“當我那日摔了頭失憶後,我便不再是從前的白清雅了!若以前的記憶盡是不愉快,那便永久的忘記吧,我告訴你,若是以後再敢反我,別怪我不客氣,我定不會像今日這般心慈手軟了。”我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告訴她,今日的我並非昨日之我,若想再想以前那樣,我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她們這才驚慌地帶著一眾下人出了我的房門,留下了房裏仍然坐在床上的我,和早已經被鞭子嚇傻的小綠,這大概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陣仗了。
她們走出門外消失不見的那一刻,我緊握地拳頭才鬆了下來,緊接著渾身開始顫抖,直冒冷汗,若說我剛才沒有害怕那就是假的,我隻是一直逼著自己努力去麵對這一切,敵人再凶狠,我也要比對方更凶狠,這樣我才有勝利的希望,若是服軟了,那便隻能由著對方肆意的欺負。
小綠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我顫抖地身子,她的眼裏全是淚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我也隻是盯著門外,淚水再度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