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我說了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後,臉上也由陰轉晴,擠出幾分笑意向我道:“王妃說的是,小女子名為白清心,便是您同父異母的姐姐。”原來,這便是這白府中聲名在外的白家長女啊。
“難怪看著很有親切感,原來竟是我的姐姐啊。王爺,你說我倆是不是挺像的?”我故意將話題拋給了端王,我就是想讓這王爺也嚐嚐這突然的味道。
“依本王看,你們二人確實有幾分相似。可是本王則以為本王的愛妃最美,便是姐姐也沒有你這絕色之姿。”藍慕風竟然不慌不忙地將這番話說了出來,這著實讓我意外,不過他的這般表演,也是我所樂見的。如今,他便是我在這白府內唯一可以仰仗的人。
我看了一眼白清心,她的手攥緊了裙子,眼神裏盡是憤怒和不悅,卻仍然佯裝笑意。我則低眉淺淺一笑,對著藍慕風說道:“王爺真是討厭,竟也不怕氣著我的姐姐。”
說罷,我便走上前輕輕將白清心的手拿了起來,握在了我的手裏,不好意思地對她賠禮著:“姐姐莫要生氣,王爺這是哄我才這般說的。妹妹覺得還是姐姐漂亮些。是妹妹問錯了問題,請姐姐莫要責怪王爺,要怪就怪妹妹吧。”
白清心竭力收了怒氣,嘴角佯裝的笑意更濃,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說道:“妹妹這是哪裏的話,你我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什麼怪不怪的。姐姐看來,妹妹外貌倒是遠甚於我。”
她的虛情,我的假意,若不知情的人看了去,都不得不感歎這兩姐妹的感情深厚,羨煞旁人,可是對於我來說,這不過隻是我對這白家的初次見麵的招呼罷了,我本對他們沒有任何感情,所以,我也定不會將他們當作至親。
就在我姐妹情深的戲碼上演得正是意猶未盡的時候,藍慕風站起了身,周圍的人都連忙跟著站起來,生怕這位王爺有事吩咐。隻見他打了一下嗬欠,言語裏盡是疲憊:“愛妃,你這回府和娘家人聊家常的日子還多著呢,今日你一大早便起了身,想必現下也累了吧,就同本王一同去歇著吧。”
其實藍慕風也說得很有理,他不說我還沒發現,我也已經累了,其實更重要的事,我也不想再在這裏繼續演戲了,有時候戲太足了也不好。
“王爺不說我還沒有發覺呢,現下的確是累了。”說著,我便朝藍慕風走去,輕輕挽上了他的手,衝他淺淺地笑著。
白震庭堅我們有要休息的意思,連忙走上前為我們指路:“老朽早已為王爺王妃備好房間,望二位莫嫌我白府簡陋。請隨我這邊來。”他的言語裏盡是客套,是人都能聽出他這番客套隻是因為這是王爺和王妃,如客人似的對待,哪裏有什麼女兒女婿的對待方法。
他的疏遠和對我的冷漠卻根本沒被我放在心上,這本就是我料想到的結果而已,想想作為宮艾婷的我,我父母也並不寵愛我,待我若即若離,卻也不似這般的冷漠無情,好在現代的我還有祖父母的疼愛,也才不至於盡失家庭溫暖。而白清雅呢,今日看著白府上下的態度,便能知道,她從前的日子猶如行走針尖,想必渾身是傷,而她最傷的應該是心吧。
在到達房間之前的一路上,我和藍慕風都未曾說話,我仍然手挽著他,隻是我們都各有所思。而白府白震庭也並沒有開口,想來他本就厭惡這個女兒,若不是成了這端王的王妃,他也定不會如此接待吧。
將我們送達房間,白震庭仍舊客氣地衝我們說道:“還請王爺王妃在此休息,府上若有招呼不周之處還請見諒。老朽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說罷,他見藍慕風點點頭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可以說從頭至尾,他的眼睛都沒有看過我,我隻是出於好奇,一直盯著他看罷了,卻不曾想到在我如此緊盯的情況下他也這般,看來這白震庭也是一副硬骨頭啊。
房門關上後,我也收了我這堅持了許久的僵硬笑容,趕緊將我的手從藍慕風胳膊上抽離,本就是演戲,沒想到還演了那麼久。
“王妃就不怕有人門外偷聽嗎?”藍慕風打趣著衝我笑到,卻用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
“難不成夫君怕了?”我的嘴角勾出一絲魅惑的笑容,眉眼上揚,著實有些挑逗的意味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