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金黃色的朝服端坐在那金漆寶座之上,她的頭頂帶著後冠,細看她的麵容,精致的五官中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威儀,想必這就是母儀天下之姿吧。可我總覺得,她的眉眼處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果然是傾國傾城,絕世之貌啊。”皇後的音調高了一些。
“皇後娘娘謬讚了,臣媳之貌不如皇後娘娘。”我對她恭恭敬敬地奉承著。
“嗬嗬,這小嘴倒是挺伶俐的。本宮已年老色衰,不及你了。”皇後露出了些笑容,卻又輕歎了一口氣。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天下女子的容貌再俊美,也比不過皇後娘娘的天下之母的絕世之姿。”這皇後的喜怒我捉摸不透,隻得挑一些好聽的話說給她聽。
“哈哈哈,沒想到這端王妃竟有這般巧嘴,說得本宮心裏歡喜得很。”皇後大笑著,嘴裏還誇著我。
我心裏的石頭終於沉了下來,感覺踏實了很多。
“來來來,起身吧,讓本宮好好和你聊聊。”她對我抬了抬手,示意我起身說話。
我叩謝了她,“謝皇後娘娘。”然後才慢慢起了身。
“來人,賜座。”她向周圍的奴婢喊著,我卻能分明聽到宮殿裏的回聲。
我在台階下的一側坐定以後,一直沒敢出聲,也不敢看她,隻是微微低了頭,好像很含羞的樣子。
“那日在王府裏與你有過一麵之緣,卻不得見你的真容,如今這一細看,本宮真是越看越喜歡。”皇後歡喜地對我說著,眉眼出全是笑意。
我隻是故作害羞地答道:“臣媳謝皇後娘娘的抬愛。”
“隻可惜當日端王並未見你容貌,若是見了,那便也不會棄你於眾人麵前,讓你惹人非議了。”皇後開始替我惋惜著,又將那日婚禮的事說了出來。
“那日婚禮之事,王爺定也有難處,臣媳明白。”我裝著一副溫柔賢淑的樣子,對著皇後恭敬地回答著。
“哦?是嗎?什麼難事竟能大得過自己娶妃的婚禮?皇後的笑收了一些,仍然在為我鳴不平的樣子。
“臣媳不知。”我仍然恭恭敬敬地回答著她的話。
“還好現今你們夫婦二人也化解了當日之事,恩愛如常了,你也守得雲開了。”皇後見我這般嬌弱溫柔的樣子,便轉了話題,她也從剛開始的不平,到了現在的開心。
“臣媳定當竭力照顧端王,不辜負皇後娘娘的厚愛。”我又站起身來向皇後施了禮。
“本宮和你真是一見如故,看見你就仿佛自己的女兒一般。本宮雖為皇上生得兩子,卻都為兒子,本宮一直希望生得一女兒,能與本宮這般聊聊家常。”皇後開始向我講述著。
“皇後娘娘貴為後宮之首,定有很多知心體己之人隨侍皇後娘娘左右,各皇子王爺們也都視娘娘如母親,娘娘定能沒有憂慮。”我隻是這麼安慰著她,內心卻是知道這皇宮內哪裏會有真感情。
“你真體貼人,說得本宮心裏暖暖的。本宮跟你說了這番話,便像是跟自己女兒說著一般。”說著她便看向了我,眼裏竟能看到些閃閃的淚光。
“皇後娘娘乃臣媳的母親,臣媳定當如女兒一般時常入宮陪伴照顧母親,同您一起聊敘家常。”我也微微笑著對她認真地說道。
“這便是最好不過了。日後本宮就待你如女兒一般,你也待本宮如母親一般,若有什麼受了欺負的地方,就到本宮這兒來,本宮替你做主。”皇後對我認真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