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榮王便如我所料來到了我的臥房,當她看到小綠皮開肉綻地躺在我的床榻之上的景象時,她著實驚了一下。我便示意他支開房內的其他人。他也十分懂事地將其他人支開到了門外。
我小聲告訴他:“昨日裏蓉王妃借故讓我和小綠去她那裏,本想借故為難我,好在小綠幫了我,但卻受了杖責。如今卻沒有藥為她醫治,我和她的身份在王府裏自是拿不到藥的,可否請榮王殿下幫忙拿藥。”
新月沒多加思考,便問我:“拿藥並不是什麼大事,當然可以。那清雅姐姐你沒有什麼事吧?”聽他這麼一說,我腦海裏蹦出了一計“新月,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新月點點頭,奶聲奶氣地問到:“是什麼呢?”
我認真地看向他“幫小綠拿藥的同時,可不可以也為我拿一幅心悸胸悶地藥呢?病症就是驚嚇過度,心悸胸悶,臥床不起。”新月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新月放心,我沒有事,這藥的用途姐姐以後告訴你,好嗎?”新月點點頭。
果然,榮王出馬,不僅小綠的金創藥和止血藥拿到了,而我治療心悸胸悶地藥也拿到了手裏。
我們的藥也就這麼一天天地送來。我終日留在房間裏照顧著小綠,為她上藥,替她換藥,也幫他試藥,沒有踏出過我的小院半步。她每次看著我的這些舉動,都要感動一番。
我則以“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這個說辭告訴著她。我告訴她,我是像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待她,所以她也不能再認為自己的命是低賤的。雖然每次都這麼告訴她,可是,她還是會轉變不了思想,我也就隻好隨她這麼想了。
小綠受傷的第五日,她便能夠下床進行一些小小的走動了,身上的傷口也結了痂,那些棒印則已經消失了,看樣子再過兩三天,小綠的傷便能夠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隨意走動了。我想我的計劃差不多要開始施行了。
夜裏,我都是和小綠同床而眠的,就想一家的姐妹,在床上互相都去打鬧著,小綠也會說一些她自己的事給我聽,還有赤炎國的一些奇聞異事。這天夜裏,我們像往常一樣躺在了床上,我開了口“小綠,你能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關於我的所有的事嗎?”
小綠沉默了一下,然後將所有她知道的關於白清雅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其實,白清雅雖有白家嫡女之名,但實際上,白家的人卻完全不把她當做大小姐。早年間,白震庭和白清雅的母親恩愛有加,經常出雙入對,夫妻二人的感情之深羨煞旁人,可她母親卻一直無所出。
白震庭迫於家族壓力,隻好再納一妾室,一年之後,白清雅的母親和那位妾室也同時壞了身孕。白震庭高興不已,對白夫人更是貼心照顧著,而對妾室卻隻是打賞些名貴物品。
在16年前,白夫人和那位妾室卻在同一天生產了,白震庭一直陪伴於白夫人的床榻前,而白夫人也終於生下了白清雅。正當大家為白家嫡女的出生而高興喜悅之時,白夫人卻因生產而出現了血崩之像,沒一會兒就斷了氣。
白震庭見愛妻這般死狀,悲痛交加,於是就把一切亡妻之痛而產生的憤怒和傷心全部加於剛出生的嫡女白清雅身上。對著她惡狠狠說到:“天煞克星,奪我愛妻,我定會讓一生為此贖罪。”
而妾室也在同一天生下了一名女兒,母女二人都很健康。自此以後白清雅便被白震庭遺棄在了白家的一間小屋裏,隻隨意大發了兩個犯過事的奴婢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