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既然以前的白清雅鮮少出門,那知其真容的人也沒有幾個,即使是在我房中服侍的丫鬟們,也都以床帳隔著,知我真容的也就小綠和榮王二人罷了,所以,我便以輕紗遮麵,也未嚐不可。而且我猜測,她以前鮮少出門的原因之一也必是因為不想太過暴露自己的絕世外貌,而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便著了素裙,未挽發髻,隻於發上係一絲帶,粉黛未施,以麵紗遮麵而出門。小綠依舊在我身邊悉心的侍候陪伴著,我不禁暗想,看她這般恪守王府秘密的同時卻又這般認真待我,若是小綠為我所用,必會忠心真誠地服飾照顧我。
就在我二人走出我臥房小院不久,就遠遠看見前路上有一群衣著華美的女子出現,尤以最前麵的兩位風韻最佳。我問小綠他們是誰,小綠弱弱回答我說:“兩位都是我們端王的妾妃,左邊比較素雅的那一位是韻妃,右邊較為華貴的那一位則是端王府最為受寵的蓉妃。而她們身後的則都是她們的侍從。”
我認真地點點頭,轉而笑盈盈地向兩位王妃走去,雖她二人為妾妃,但看她們的華服與妝容,就知她們的尊貴地位。慢慢地她二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服了服身子,半蹲著向他們施禮問候著:“民女給韻妃、蓉妃二位王妃請安。”我本不會這古代的禮數,但不自覺就來了這麼一出,著實怕錯了道。
一個清麗柔美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免禮,起來吧。”一邊慶幸著自己沒有施錯禮,一邊緩緩抬頭看向二人。她二人一看向我的臉,略有些驚訝,卻趕緊收住了神色。我這才仔仔細細地看清她們。左邊的韻妃身著青花白裙,印花精美富有神韻,如江南絲綢手工而製,她麵容姣好,薄粉敷麵,頗有冰清玉潔之氣,而其發簪之上更有幾支鑲嵌著瑪瑙的白玉簪子。而右邊的蓉妃則身著嫣紅的華服,金絲線在其群服之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牡丹圖樣,華貴而精美,彰顯了她尊貴的王妃身份。
蓉妃見我在打量著她們,挺了挺腰身,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瞟了我一眼說道:“我以為這是誰呢,這不是在咱們王府就賴不走的白家大小姐嗎?”就賴不走這四個字她說得格外大聲,而白家大小姐幾個字也頗有諷刺在裏頭。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隻聽那個清麗柔美的聲音再次傳來“聽聞白小姐受了重傷,現下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我聽出這話是在幫我解圍的意思,便接過話茬,摸了摸頭上纏著的布條說道:“多謝王妃的關心,除了這頭上的傷勢未好,其他都沒有大礙了。”說罷我便對著韻妃娘娘笑了一笑,為她替我解圍表示感謝。蓉妃冷冷盯著我說道:“多大點傷而已,何必在我們麵前矯揉造作的呢?”我隻好弱弱地低頭答道:“不敢。”
蓉妃見我沒了氣勢,便也懶得與我計較,她瞟眼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小綠,便隻是向韻妃一招手“韻妃咱們走吧,省得更這些恬不知恥的大小姐在這浪費時日。”說罷,便抬步往我身後的路走去,韻妃對我略表歉意地抿嘴一笑後,也提布緊隨她而去。後麵的眾多隨從也都跟了上去。隻留我和小綠二人在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