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膽小鬼。”秦子沫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不過她也不是真生氣,她就是見不慣容芷這得意勁兒。“這可是你說要上我們平南王府成親的,所以你這是入贅,若是生了女兒可是得歸我姓了啊。”既然他這麼大方,她也就索性氣氣他。
“反正都是我們自己的骨肉,姓誰家的姓還不都是一樣的,既然你喜歡那一切都依你。”容芷倒不是計較這些俗禮的人,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拓跋軒能交待了,已經可以逃避掉他皇子的責任了,所以接下來他與秦子沫所生的孩子其實姓誰的姓都無所謂了。
“呃,這麼大方?”這回倒是輪到秦子沫吃驚了,這古代人不是最講究這些個俗禮的嗎?怎麼身為北齊國皇子的容芷倒是對這些一點也不看重?這真不科學啊?
“那是,為夫的孩子隻能讓娘子生啊,所以娘子自已作主就好了。”容芷繼續再這麼一說明確了,秦子沫倒是感覺自己似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方根本就不痛不癢嘛。看來妖孽這臉皮厚的段數明顯是比她高太多了。
“娘子,天色不早了,你再睡一會兒,若是生了惡夢也不怕,我會及時叫醒你的。”容芷一臉溫柔的看著秦子沫,他的手掌移到她的身後,像是安撫嬰兒一般輕拍著她的後背。
秦子沫埋首在容芷的懷中,再次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入睡。許是得到了容芷精神上的支持,這次她倒是沒有再做惡夢。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
秦子沫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容芷蹤影。用手摸了一下邊上的被窩發現是冷的,看來他已經起床很久了。這家夥大清早的上哪去了?秦子沫想到這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
當她剛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外間的大門突然由外而內打開了。
“娘子,你起啦,慢點你先呆在著別起床,我先放下碗就來扶起。”
進來的容芷兩隻手小心的端著一隻碗進了房門,他把碗放到了桌子上之後,便一路飄著趕到了床邊。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秦子沫下床,“來小心,慢點。”
麵對容芷這樣保護的姿態,秦子沫頓時感覺有些無語。
“我現在是懷孕,不是受傷。”秦子沫看著容芷這般小心翼翼生怕把她磕著摔著的樣子,額頭不由的滴下了虛汗。
“我知道啊,可是咱小心些總是好的嘛。”容芷對著秦子沫燦爛一笑,那絕色暖人的笑容,直接看閃了秦子沫的眼睛。
“娘子你先坐在這裏,我已經把熱水先打好了,現在估計已經變溫了正好洗了。”容芷扶著秦子沫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而他則是麻利的用手絞了洗臉布,遞給了秦子沫。
呃,秦子沫一直間愣住了,容芷的這番作為,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感知。這家夥不是皇子嗎?怎麼服侍起人來,居然這麼周到?
“娘子,給這是漱口用的。”容芷見秦子沫擦好了臉,他繼而又把一杯鹽水遞到了她的麵前。
秦子沫喝了一口鹽水,然後吐掉。
“娘子,喝湯。”容芷把東西收拾掉後,把先前他端來的一隻碗推到了她的麵前。
“是雞湯?”秦子沫聞著味兒說道。
“恩,我煮的。”容芷對著秦子沫點了一下頭。“嚐嚐味道好不好?”
秦子沫詫異的看著容芷,他一個皇子居然會煮這個?
端起了冒著熱氣騰騰的碗兒,秦子沫淺嚐了一口雞湯。一瞬間,她的心裏糾結上了。
而對麵容芷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問道:“怎麼樣?好不好喝?這可是隔壁王嬸教我燉的。”
“你自己嚐過?”秦子沫挑了一下眉兒,看向了容芷。
“呃,那倒是未曾。”容芷看了一眼秦子沫的表情,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著若不是這雞湯有問題?可是他完全是嚴格按照王嬸給他說的步驟做的啊,這是哪裏出錯了呢?
“那你嚐嚐。”秦子沫把自己才喝了一口雞湯推到了容芷的麵前。
容芷狐疑的看了一下秦子沫,然後端起了碗喝了一口,“呸,怎麼這麼甜?”嚐過了自己燉的雞湯,容芷趕緊的把口中的東西吐了出去。
“嗬嗬,你是不是把糖罐子的糖當成了鹽了?”秦子沫輕笑了一下看向了容芷那俊美無雙的臉頰。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我果然是沒有下廚房的天賦。”容芷自嘲的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眼神中還是一閃而過一絲小小的遺憾。
秦子沫這個時候伸出手,握住了容芷的手。容芷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撤回去。
“別動,讓我看一下。”秦子沫的手握得緊緊的不讓容芷的手撤離,她攤平容芷的掌心,發現在其如玉的指尖處冒起了兩個明顯是燙傷的紅泡。
“疼嗎?”秦子沫的指尖劃過容芷手指上的紅泡。這紅泡在潔白如玉的指尖上猶是顯眼,沒有想到他一個堂堂北齊國的皇子竟然會為了她而洗手作羹,她這世是修來了多大的福份?
“不疼。”容芷搖了搖頭,眼神溫柔的看著秦子沫,其實他為她做什麼事都是心甘情願的。隻是他的心裏還有些小糾結,正在懊惱著眼前的這碗失敗的雞湯,也許下次他再多仔細一下細節便能搞成功了。
秦子沫從懷中拿出了她自製的藥膏,輕輕地塗在了容芷的指尖上。
容芷看著秦子沫為他塗藥時嫌靜地表情,心裏那是一個開心,此時的生活是他所向望的,兩人撇開了身份就如同隔壁王叔王嬸那樣平常百姓的一家子,過著雲卷雲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寧靜生活。當然再多生幾個小娃娃繞膝玩兒,那就更美了。
“在想什麼呢?”秦子沫看著容芷在對麵傻笑,不由的輕撓了一下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