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氣決慢慢運轉,剛才被趙高通鎮壓至體內經脈的血色能量隨著真氣緩緩運行,隨後不斷滲進奇經八脈,不斷強化著體內的經絡。
直到運行三個周天,能量方才耗盡。但是僅僅這三個周天的效果,卻抵得上以往數月苦修。當然,這所謂的苦修也不過才兩個時辰,這也是張淩除卻日常作息外唯一的空暇時間。
鼾聲依舊如雷,但是將張淩驚醒的不是這震天的呼嚕聲,而是臉上一股毛茸茸,癢癢的感覺。
他緩緩睜開眼,嚇了一跳,一隻兔子此時正在他唇舔著那絲幹枯仍然暗紅的酒漬。就在張淩猛然起身的那一刻,兔子仿佛也如同嚇到一般渾身劇烈抖動了一下,隨後倒在地上一下動也不動。
“裝死?”
此時的張淩沒有絲毫的同情心,幹裂的嘴唇微微一咧,配著那一夜間已經結痂的傷疤仿佛頗有凶殘之意。張淩從包裹中取出了一把短匕,緩緩走到兔子跟前一把插進了兔子的喉嚨。
看到緩緩流出的鮮血張淩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後他講兔子剝了皮,拿至屋外用雪擦幹淨,隨便也吃了兩口雪解渴順帶壓餓。
“怎麼內髒都好像爆炸了一樣,難道真是那烈酒的問題?真是可惜,又少了幾兩肉。”
兔子體內的內髒爛的如同肉糜一般,根本無法食用。
他從香案附近找到了一塊比較大點的香爐碎片,大約有半個鍋大小,他用雪擦拭幹淨後裝滿並且狠狠壓了幾下雪,拿了進來,放在此時仍然烈焰熊熊的火堆上燒了起來,不一會水便燒開,張淩放入已經切好的兔肉,然後讓他慢慢燉煮。
過了會,不知為何,趙高通震雷般的呼嚕竟然突然停住,隻見他猛吸了幾口氣,然後睜開豹眼突然起身看向了此時飄香四溢的兔肉湯。
“他娘的,這荒山野嶺的,居然還有火鍋。看來我罵錯老天了。”
趙高通取下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隨後盯著張淩咳了咳。
“多謝大叔救命之恩,可惜小子不是小女子,沒辦法以身相許,再加上救命之恩無以回報,便隻好做兔肉報答大叔。”此時的張淩正在放著包裹中準備拌著幹糧吃的鹽和花椒,,鹽是出走時帶上的,而花椒則在西南道這群山之地如同野草一般隨處可見,他見趙高通醒來,然後答道。
說道上半句的時候,張淩臉上滿是嬉笑,但是說完這句話後,他麵色一正,跪在地上拜了下去。
過程中他並未昏迷,所有的一切此時都回憶清晰,這樣的高手錢財自然不缺,所以張淩隻好行下大禮。
趙高通坦然接受了這番大禮,隨後雙目一瞪:“小子,還不去筷子來?”
張淩取出剛才外麵已經削好的鬆枝,然後掰斷成兩雙,雙手遞了一雙過去。
“唔,不錯,夠勁。”
滿是鮮香的兔肉在口中,簡直讓趙高通爽的不行。
他徒手從滾燙的香爐上掰下一片碎片,隨後倒出了一點點血紅色的酒液遞給了張淩。
“小家夥,這是你的。這東西可是寶貝,這次就隻給你一點,若是下次有緣再見時我並且還有,送你一壺也是可以的。”
隨後他自己則開始大口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