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識一聽,不再說話,目光隨著蕭九歌的視線朝一個方向望了過去,全身都處在了防備之中。
兩人躲在暗處等待了一會兒,隻見前方有兩個黑色的身影快速地朝她們這邊跑了過來。看到那兩個人影,蕭九歌一眼就認了出來,來人正是上官壑玉和張重。
蕭九歌身旁的莫識也認了出來,雖然她沒有認出上官壑玉,但是和張重相處了這麼久,所以他的一切她都已經萬分熟悉了,所以在張重出現的那一刻,僅憑身影,她就認出了是張重。
因為是上官壑玉和張重,所以蕭九歌和莫識又放鬆了警惕,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兩人的跟前,小聲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聽到什麼?”
隻見上官壑玉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對蕭九歌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
聞言,蕭九歌點了點頭,“也好。”
之後,幾人用最快地速度離開了“神魔教”。等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幾人才停了下來,打算今晚就在這兒休息一晚。
等停了下來之後,蕭九歌抬頭望向了站在自己對麵的上官壑玉和張重,發現他們兩人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不由狐疑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蕭九歌這麼一問,一旁的莫識也不禁好奇地望著上官壑玉和張重,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上官壑玉聽了之後並沒有回答,隻是一雙好看的劍眉深深地擰著,似是有什麼事情在一直困擾著他一樣。
看到這樣的上官壑玉,蕭九歌不禁更心急了。
這時,隻聽上官壑玉身邊的張重靜靜地說道:“這次神魔教的人,好像是衝著皇位去的。”
“什麼?!”蕭九歌和莫識聽了之後大吃一驚,兩人的臉上都寫著難以置信。
“難道神魔教的人還想當皇帝不成?”蕭九歌問道,心中暗暗歎著那人的野心。這皇位是他想要坐就能坐的麼,先別說他是邪魔歪教的人,就算他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也不一定能坐上皇位呢,就像那個上官佑劍一樣。
就算他這次入侵皇宮成功,就算他坐上了皇位又如何?如果被全天下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皇上是魔教的人,到時候勢必會人心惶惶,然後肯定會自發地前來討伐,將他給轟下皇位的。
難道這點,冥川那個家夥就沒有想到麼?
冥川,自然就是指一直和她作對的那個麵具男,得知他竟是“神魔教”的冥川之後,蕭九歌著實是大吃一驚,然後就更加好奇了起來。
那個家夥幾次三番地聯合別人對付自己,他對她的恨她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可是至今她還是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會恨自己。
如今,他又發動了這次的侵襲,難道這也是因為她的關係麼?
她可從不記得自己有說過讓他當皇帝什麼的話語,讓他去死這句話,她倒是在心裏說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張重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扭頭望向了身旁的上官壑玉,隻見他仍皺著眉頭,俊逸的臉上寫著滿滿的擔憂,也有著猶豫和掙紮。
蕭九歌也望向了上官壑玉,看到他臉上那糾結的神情後,她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上官壑玉對當今的皇帝有徹骨的恨,如今得知有人想要謀奪皇位,他又忍不住地會擔心。因為那個人,不管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想到這裏,蕭九歌不禁上前輕輕握住了上官壑玉的手,給予安慰和支持,“不管你打算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聞言,上官壑玉猛得抬頭望向了蕭九歌,在看到蕭九歌臉上那抹淡淡的笑意後,他的心底立即便盈滿了感動。
“謝謝你,九歌!”他朝她用力地點了下頭,然後也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隻要有蕭九歌這句話就夠了,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隻要有她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伴著她,就夠了!
至於皇宮那邊,他已經打算好了,等這場戰亂平息後,他就會帶著九歌遠離皇宮遠走天涯,去實現他當初對她的諾言。
隻要……到時候她還願意跟著他!
看到蕭九歌和上官壑玉那深情對視的畫麵,一旁的張重那雙原本黑亮的眸子瞬間便黯淡了下來,然後靜靜地轉過身,似是不想再看到這個讓他難受的畫麵。
原本準備在看旁看戲的莫識看到了張重轉過了身,當她看到他那個孤寂的背影時,她的心倏地揪痛了起來,一顆心似是被人給狠狠地捏在手心裏一樣,十分得難受。
這時,隻聽蕭九歌突然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