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果然是不講理之人!
“皇上……”
隻是,當蕭九歌剛想說什麼時,皇上立即又堅定的說道:“蕭九歌,你若再抗旨不尊,就別怪朕以欺君罪論處。你別忘了欺君之罪不僅僅受苦的是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你的那一個請求除了你的婚事以外朕都可以答應。好了,朕乏了,退朝。”說完皇上便起身離開了龍椅,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蕭九歌一眼。
“恭送皇上。”聽到退朝二字,群臣連忙下跪。
蕭九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林斜風一把拉著下跪恭送皇上,當她再抬頭時皇上已經離開了大殿,而那張龍椅上已經空空如也。
見狀,蕭九歌的手狠狠捶在金殿的地板之上,眼裏滿是不甘。
是皇帝又怎樣,是皇帝就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未來麼!
這時,周圍有不少官員都迎了上來,對於這位未來的太子妃他們當然是能巴結就巴結,這本就是官場的生存法則。
然而,蕭九歌耳朵裏卻聽不見這些聲音,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林細雨和喬治被蕭鼎派到門口等候,看到蕭九歌和林斜風走了進來,兩人高高興興的迎了上來。
林細雨挽住蕭九歌的胳膊,興奮的問著:“九歌,怎麼樣。扳倒那個可惡的上官佑劍了沒?你們出馬肯定沒事,叫那個上官佑劍還敢肖像太子之位。”說著林細雨揮了揮小拳頭。
看著林細雨一臉興奮的樣子,蕭九歌隻是勉強朝她笑了笑,卻什麼話也沒說。
一邊的喬治倒是發現了蕭九歌和林斜風的異常,於是伸手悄悄地拉了拉林細雨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別再多問了。
林細雨這才發現象了蕭九歌和林斜風臉上的異樣,於是便沒再多說什麼了。
四人臉色各異的走進家中,此時蕭鼎正在屋內喝茶等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看到喬治四人走了進來,蕭鼎眼中的擔憂之色才慢慢退去。
“沒出什麼事吧?”蕭鼎問著一邊的林斜風。
“蕭伯父找來的神醫很厲害,上官佑劍的陰謀已經被揭露了,擇日就會處斬。”林斜風回答道,卻是避重就輕。
“那就好那就好。”聞言,蕭鼎連連點頭,然後笑著斟滿茶。可是轉眼間卻發現蕭九歌有些心不在焉,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兩人。
此時,林斜風的心中也滿是苦澀,本以為這件事過後一切就會結束了,沒想到皇上這次竟是鐵了心的要將蕭九歌嫁給上官夕陽,難道這輩子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嗎?
看著蕭九歌的心不在焉和林斜風的滿臉苦澀,蕭鼎越發著急起來,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快說啊。”
那邊的林細雨和喬治也是一臉擔心和著急地望著蕭九歌和林斜風,特別是林細雨,恨不能立即上前用武力逼問了。
注意到大家焦急的視線,林斜風這才緩緩開口道:“蕭伯父,斜風恐怕無緣做您的女婿了,皇上又將九歌許配給了夕陽,五天過後,九歌就要嫁給夕陽為妻成為太子妃了。”
林斜風語音未落,一邊的林細雨大驚一聲,“什麼?這皇帝也太不講理了吧。”
喬治聽完拉了拉林細雨的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林細雨回頭瞪了喬治一眼,黑眸中盡是滿滿的怒氣,“你拉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九歌,你答應了?”喬治沒有回林細雨,隻是扭頭問一直坐在那兒魂不守舍的蕭九歌。
“不答應,便要以欺君罪論處。牽連滿門。”蕭九歌冷冷的回答,賭氣一般將茶杯中的茶水灌入口中一飲而盡。
蕭鼎聽後也不禁蹙了蹙眉頭,抬頭望向蕭九歌,他想知道自己女兒的真正意願。然而他看了半天,在那張精致美麗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
蕭九歌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起瓷蓋,唯有那雙朗目深處有著一股深深的不甘。不甘自己的婚事無法做主,不甘被皇帝如此的要挾,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蕭鼎有些看不懂蕭九歌的意思,自從那次落水之後,他的女兒便變得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有時他甚至也不能了解他的女兒在想些什麼。
注意到蕭鼎的目光,蕭九歌輕輕歎了口氣,道:“我不能連累爹爹,更不能連累蕭家滿門。既然如此,便嫁了吧。”
隻是如果當真嫁給了上官夕陽,那就隻能對不起林斜風了。
聽完蕭九歌的話,林斜風瞳孔猛地一縮,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似是為了要掩飾自己的心情,他右手抄起放在桌上的佩劍,轉身而起,沒有跟任何人大聲招呼便已經大步離開。
“哥……”林細雨在後麵叫了一聲,有些不放心連忙跟了上去。
蕭鼎此時也沒有責怪林斜風的不告而別,隻是注視著林斜風離去的身影。末了,看了一眼坐在桌邊一言不發的女兒,終是默默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