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那清婉一聽,果然就變了臉色,惱羞成怒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麼?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
蕭九歌聞方,隻是微微一挑眉,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怎麼害你了?當初我去黑市買人,有誰規定我就一定得買你麼?還是我之前欠了你什麼,非得買下你不可?我想要買下誰就會買誰,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沒有被買下,就會去怨恨買主,然後報複買主,那這個世界豈不都亂了?”
就是因為當初她求她,她卻沒有買下她,結果就被這個女人給如此恨著,然後想盡一切方法地來報複她,她真是感到很無語了,這天下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也幸好當初她沒有買下這個女人,把這樣一個善嫉善恨小心眼的女人給成天帶在自己的身邊,搞不好哪天一個不小心惹了她不高興了,就一包毒藥一把匕首什麼的害了你也說不定呢。
她慶幸當初是買下了莫識,而不是這個女人。
清婉聽了蕭九歌的話後,嬌美的臉上立即劃過了一絲恨意,似是被人給羞辱了一樣。自己的不堪過去被人當眾提及,一向好麵子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咽得下這口氣。就算她知道蕭九歌說的是事實,她恨蕭九歌恨的確實是有些過份,就是因為當初蕭九歌當初沒有買下她,所以她才會遭到了那些人的強暴,最後還會被賣入妓院。
而她當時都那樣求她了,可是這個女人卻無動於衷,如果當時蕭九歌買了她,她就不會有這些慘痛的遭遇了。
“不管怎麼說,總之你今天落到我的手中,我會讓你嚐嚐當初我所受到的那些遭遇。”清婉咬牙切齒地對蕭九歌說道。
聽了她的話,蕭九歌隻是無畏的挑了挑眉,然後不屑地笑道:“盡管放馬過來,難不成我還會怕了你不成!”
蕭九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極是倔傲,仿佛根本就沒有把清婉給放在眼裏一樣,把清婉給氣得啊,一張張瞬間氣得慘白,渾身顫抖不止。
其實本來也確實如此,從頭到尾,蕭九歌都沒有把清婉給放在眼裏。她一直在意的,是周品星。
眸光瀲灩的明水秋眸輕輕一轉,最後停留在了一直站在那邊望著她的周品星身上,然後挑眉一笑,道:“沒想到周家大姐也在這兒呢,怎麼,你也是得知消息前來特意看我的笑話的麼?哦,不對,你是想來殺我的吧,是不是?”
聞言,周品星緊緊地望著蕭九歌,眸光極其複雜。
這個女人,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她立即死在她的麵前才好。可是此時這個女人還不能死,更不能死在這皇宮裏,不然上官夕陽一定會發瘋的,到時候若是他失去了理智而做出什麼事情來,上官佑劍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裏,周品星的心裏已暗暗下了決心,於是當她再次望向蕭九歌的時候,眸光已是堅定,且定定地開口道:“沒錯,你把我們周家害得如此慘,我恨不能親手殺了你才能解我的心中之恨。”隻是她的恨,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上官夕陽。
蕭九歌在聽了周品星的話後,並沒有往心上去,但是當她看到周品星那突然變得堅定的目光後,她的心中卻悄悄起了一絲的疑心。
這樣的眼神,似是心中已經下定了什麼主意一樣,難道這個周品星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嗎?
看來,她得再小心一點才是,畢竟這裏是在皇宮,是上官佑劍的地盤。如今她落在了他們的手中,看來定是不會輕易能逃得出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蕭九歌還不知道此時的皇宮已經和她們在去夏州之前的那個皇宮完全不一樣了,如今整個皇宮裏,一切都是上官佑劍在掌權了。
這個時候,隻聽一旁的清婉突然揚聲對守在殿外的侍衛說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打入死牢,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去見她。”
“是!”
很快,就有兩個帶刀侍衛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一左一右的想要把蕭九歌給押走,卻被蕭九歌給一下子避開了。
“我自己會走!”蕭九歌說完,清冽的眸光在屋裏的幾人身上淡淡掃了一遍之後,就跟著那兩個侍衛離開了。
等蕭九歌離開後,之前那個帶蕭九歌過來的黑衣人也準備告辭,隻是在臨走之前,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我家主子說了,蕭九歌可以送給你,但是過後你得再把她完整地還回來。如果她若是少一根汗毛的話,到時候我家主子會拿你們整個皇宮的人來給蕭九歌陪葬!”說完,轉身直接消失在了門際。
然麵,屋裏的那三人在聽了黑衣人的話後,卻全部都僵在了當場,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殿門口,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