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正當蕭九歌的心裏擔憂著莫識和張重的安危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林斜風的聲音。
蕭九歌聽到了,立即吩咐小依退下,因為她知道林斜風一個定是來找她說昨日起火之事。
“怎麼樣了,查出什麼來了嗎?”等小依離開了之後,蕭九歌才問林斜風。她相信,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查出來始終讓人安不下心來。
林斜風來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等喝了一口茶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沒,隻是有人曾經看見了一個人影,其它的根本查不到。或許是混進府裏的人。”畢竟這裏是夏州不是他們熟悉的京都,查起事來遠沒有那麼方便。
聽了林斜風的話,蕭九歌靜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時,隻聽林斜風突然問道:“對了,九歌,今天去按風車怎麼樣?”
“嗯,一切順利。”蕭九歌隨口回了一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見蕭九歌似是在想著什麼事情,林斜風便沒有再出聲打擾她,隻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靜靜地等待著。
一瞬間,整個房間裏陷入了一片寂靜,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隻是蕭九歌卻並沒有發現,仍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林斜風靜靜地望著蕭九歌,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寫滿了深深的眷戀,但很快又被一抹淡淡的憂傷給覆住了。
如今他還可以和她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不知道在以後的將來,他還可不可以這樣陪在她的身邊,這樣靜靜地望著她。還有他與她當初的誓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實現他了。
想到這些,林斜風的眸光不由慢慢地黯淡了下來。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上官夕陽的聲音,“你們兩個都在這裏啊。”
話音剛落,隻見一身錦衣藍袍的上官夕陽一腳邁了進來,俊逸的臉上還掛著一抹喜悅的笑容,笑意盈盈的對蕭九歌說道:“九歌,你的風車成功了,風車帶動著上遊的水轉動,水都源源不斷的流向了農田,灌溉了不少農田。”
聞言,蕭九歌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來,拽著林斜風就往門口走去,“走,一起去看看。看看我的偉大成果。”
林斜風被蕭九歌臉上明媚的笑顏感染,心裏的煩悶一下子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至少他現在還能看到九歌,至少現在九歌還能衝他綻放這樣的笑。
這一刻,他甚至突然想,如果……蕭九歌能這樣陪伴他一輩子的話,以前的一切他都可以放下,真的可以全部都放下的。
當蕭九歌三人來到蘇河旁時,隻見邊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百姓對著河上的風車指指點點,每個人的臉上也都帶著高興的笑意。
看到上官夕陽三人來到後,百姓們都自覺的讓開了道路,眾人敬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三人。
蕭九歌看到風車跟想象中的一樣可以正常的運轉時,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隻見那些圍觀的百姓們突然朝她們紛紛跪了下來,齊聲道謝道:“多謝五皇子為我們帶來了解決水患的風車,才使得我們的農田得到了灌溉,以後有了這風車,百姓們年年都會有好收成了。”“是啊,這些都是五皇子的功勞啊。”
百姓感激的聲音響起,對於他們來說誰讓他們收成好有飯吃誰才是他們真正的父母官。以前的縣官每次都會把朝廷派下的賑災款中飽私囊,發到他們手中的災款也隻夠溫飽而已,如今夏州水患問題解決,他們便再不用擔心吃不飽的問題了。
“眾位百姓都起來吧。”上官夕陽抬手扶起最近的一個百姓,威嚴的聲音在百姓耳旁響起,一眾百姓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第二批風車如今正在製造當中,隻是上次風車被燒,這次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上官夕陽似是有些擔憂的說到。
聽了上官夕陽的話,百姓們不禁紛紛互相對望,最後其中一個膽大的人義不容辭地大聲說道:“五皇子若信得過我們,便讓我們這群百姓守著放風車的倉庫。”
要的就是這句話!
聞言,上官夕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們有這份心你們便去守好風車。存放風車的倉庫就修在縣令府旁邊,拜托各位百姓了。”
“守好倉庫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百姓們再次認真的保證。
見狀,上官夕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夏州縣令,臉上的笑容倏地退了去,語氣嚴厲地說道:“如今水患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解決下知府的問題了。”
那夏州知縣一聽,臉色一白,嚇得立刻跪倒在上官夕陽麵前,連聲求饒:“五皇子饒命啊,五皇子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