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別人撞破了自己和林斜風接吻的場麵,蕭九歌一時之間,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去麵對她的那些朋友了。而且她剛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穿著火紅衣袍的人,應該就是張重吧。
雖然當時隔了一些距離,但她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張重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傷心。而那種傷心又痛苦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會偶而從她二哥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
這個時候,她越來越相信,張重就是她的二哥了,如今隻缺一個證據而已。
不過,這件事情可以以後再去追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應對眼前的這個人。
“你——”正當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對麵的林斜風也在同一時間開了口。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蕭九歌和林斜風兩個都同時愣住了。
“你先說吧。”林斜風溫柔地說道,望著蕭九歌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柔情,讓蕭九歌根本就無法正視他的眼睛。
“我……”蕭九歌在心中猶豫著,究竟要如何打破這讓人尷尬的氣氛。
正當她在心裏想著如何開口的時候,莫識突然領了一個人過來了。
“九歌,這個女人一醒來就吵著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莫識來到蕭九歌的跟前,把身旁的那個人往蕭九歌麵前一推,那個一個踉蹌,差點被推得摔了一跤。
蕭九歌立即去看向那人,在看清那人的容貌時,臉上的神情倏地一冷,冷冷開口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莫識帶來的這個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自家門口救下來的周雪兒。在蕭府靜養了一些日子後,周雪兒的臉色看上去已經好多了,再也不像以前那個樣子,臉色蒼白得像個死人。
看到蕭九歌,周雪兒立即朝她跪了下來,然後用力地磕了幾個頭,激動地說道:“謝謝蕭小姐的救命之恩,雪兒沒齒難忘。雪兒今日求見蕭小姐,是想肯求蕭小姐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麵對周雪兒的磕頭,蕭九歌無動於衷,隻是冷眼望著,根本沒有要去阻止她的意思。
在她的身旁,林斜風和莫識分明站在她的左右,兩人也同樣麵無表情地望著周雪兒,也沒有要去拉她的意思。
一直以來,這個周雪兒跟在周品星的身邊,不知道為周品星做了多少的壞事。如果不是她,那次在周府,蕭九歌也不會好好地就落水。
所以對於周雪兒,她們沒有任何的好感。對於她如今所遭遇的一切,她們也沒有任何的同情,隻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她活該。
而且對於她是不是真的被周品星趕出了周府,這一點,所有人都還抱著一絲懷疑,所以對周雪兒就更加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蕭九歌沒有讓她起來,周雪兒也不敢站起身,就一直那樣跪著,心中忐忑不安的。
見蕭九歌似乎願意聽她說下去,於是她便連忙開口苦苦哀求道:“蕭小姐,求求你收下我吧。我自小就在周府長大,如今我已被趕出了周府,已經是無家可歸。所以我想求求蕭小姐,你就好人做到底,讓我留在蕭府吧。我什麼都可以做的,真的。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蕭小姐的事情,但是我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周品星她是不會放過我的。如果蕭小姐願意讓我留在蕭府的話,我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達蕭小姐你的恩情。求求蕭小姐,你就收下我吧!”
周雪兒一邊苦苦哀求著,一邊再次用力地朝蕭九歌磕起頭來,一下又一下,直磕得“咚咚”響。
見狀,蕭九歌臉上的神情仍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冷冷地望了周雪兒一眼,然後徑直來到了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莫識看到了,連忙上前為蕭九歌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蕭九歌。蕭九歌接過茶水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卻是看也不看那邊仍在不停地磕著頭的周雪兒。
直到三杯茶水下肚,蕭九歌才抬眼望向了周雪兒,隻見周雪兒已是磕得頭破血流,但她似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仍不停地磕著頭,嘴裏仍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求蕭九歌留下她的話。
“你跟我說說,為什麼你會被趕出周府?你不是周品星最得寵的丫環麼?我記得周家的老爺子好像還收了你做義女的吧。”蕭九歌把手中的茶杯遞給莫識,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問道。
聽了蕭九歌的話,周雪兒立即停止了磕頭,然後一臉憤恨地說道:“原本我確實是周品星最得寵的丫環,可是最近周品星又重新重用了一個丫環,我看不過去了,就想給那個丫環一個教訓,卻不想讓周品星給看到了,於是二話不說,就把我給趕出了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