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斟酒。
酒如一條溪泉從酒壺流向酒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舉杯消愁愁更愁!”林斜風說完就端起酒杯仰頭而盡。
“好詩!”林細雨讚賞道,“沒想到我哥不僅武功好,連作詩也這麼好,九歌你……”
蕭九歌看著林細雨探索的目光,隻是移開了視線,心裏卻在想林斜風是真的對上了這詩,還是因為他也是穿越來的?
難道他才是自己的二哥?可是也不對啊。在他身上蕭九歌沒有看到一絲熟悉的感覺,再加上自己的二哥天生就生的嫵媚而妖嬈,並不像林斜風這般的冷漠而冷峻。
哎!頭都亂套了,複雜了張重對不上,簡單的又被聰明的林斜風給搶答了。
算了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既然我被斜風對上了,我就自罰三杯好了!”蕭九歌沒顧他們奇異的目光。自己端起酒杯便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沒想到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窗外懸掛這一輪明月,而集市的吵鬧繁雜也已經銷聲匿跡,隻有那淡淡的清冷的幽光撒射進來,整個屋子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麵紗。
蕭九歌看著這醉人的月色,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扶欄而立,灰蒙蒙之中的天色帶著淡淡的青灰色,明明近在咫尺的閣樓房屋隻能看清一些翹腳輪廓,月如水,這樣的景色融合在一起,像極了一幅月色水墨畫。
想想在現代,哪裏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夜景,尤其是這樣心平氣和的看夜景,以前的她每天都在想著如何殺人,如何完成命令,如何逃避那個古老死板的家,從未和任何人共同欣賞過月色,心裏不禁一陣衝動,輕輕哼起歌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優美的歌手在房間內回蕩起來,每個人都有些醉醺醺的撐著頭倒在桌上,欣賞著動聽的音樂。
張重則是慢慢的給自己斟酒,卻沒注意到酒杯早已滿了,不少的酒已經溢杯而出,流淌到坐上,再順著桌子一直流淌,滴到了地上。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詩詞,都是蕭九歌誤打誤撞的話,那這首歌,已經足夠證明她就是蕭九歌,冷麵殺手蕭九歌!
可是,他不能戳穿……
如流水般的斟酒聲混合著好聽的歌聲在寂寥的夜空飄蕩著,那一輪彎彎的明月似乎是這個場麵最終得益者。
欣賞著好聽的歌聲,看著俊男美女,實在好不愜意。
“九歌,你們都喝醉了,該回家了!”林細雨撐著自己的身體走到蕭九歌跟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沒醉!我沒醉!我還要喝!”蕭九歌推開林細雨,卻險些跌倒在地上。
好在林細雨及時的接住了他。
而當歌聲停止,所有的人都回過神來,他們都沒有醉,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
他們都是被那歌聲所沉醉的。
林斜風淡漠的麵容上有著深思,他漠然的臉上卻看不出深沉的心思。
上官夕陽也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是該回去了!”
幾人便都起身來走出了酒樓。
蕭條冷寂的大街上,蕭九歌跌跌撞撞的走著,莫識和林細雨都去扶著她。
三大美男走到後麵,麵色各異。
“這家酒樓的酒怎麼這麼差勁,想我在皇宮喝那美酒,喝過心裏都暢快,這次喝的好不過癮!”上官夕陽抱怨道。
“酒家哪能跟皇家比!”林斜風回應,冷峻的麵容上有著淡淡的月光。
張重負手到背後,走一步又走一步,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心!”隻聽得莫識一陣驚呼,他們才回過神來。
原來蕭九歌險些跌倒在地上,還好莫識接住了她。
三人都想要上前去扶住她,或者是直接把她抱起,卻誰也沒有做出舉動來。
林細雨看著爛醉如泥的蕭九歌轉身問道。“哥。九歌醉成這樣,我們要是送她回蕭府,想必蕭伯伯也會生氣了。要不先找家客棧安置她吧?”
“不行!”上官夕陽立馬打否決林細雨的提議。
眾人都不解的看向他。
上官夕陽解釋道:“客棧不安全,而且睡著也不舒服。我這正好有馬車,要不就讓她去我的行宮暫住一晚?”
他的確是有馬車,小福一直牽著馬車走在後麵,也沒有上前來打擾他們。
“不行!”這次是林斜風和張重兩人齊聲聲的反對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發生事情,更何況蕭九歌還喝醉了,他們怎麼可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