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到底是個孩子,也嚇著了,怎麼可能追上去。
所以當警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幕,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康康抱著粗棍子蜷縮在金秋的臥室門前,臥室門開了,金秋一臉煞白的站在裏麵。
他們被帶回警局錄口供。
金秋沉默著,她沒想到阿坤居然這麼沉得住氣,都半年多了,他竟然又摸了回來,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她總不能用對木非和曼昕的方法跟一個亡命之徒交流吧!
有人給木非打了個電話,這個人正是局長先生,事實上,他是給白蒙蒙打了個電話,白蒙蒙一聽到金秋被找到了,就立刻衝到木非的房間裏把他拉了起來,帶回了警局。
金秋還不住地打著冷顫,那種場景,她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了,可當看到木非的時候,她擠出一絲笑容。
“先生真巧,又碰到你了。”
“不巧。”木非冷冷地說道,他內心早已經焦急到極點,如果不是蒙蒙告訴他,她又出事了,他還不知道。沒想到那阿坤時隔這麼久還會再回來找她。
“前不久隔壁縣出了一樁慘絕人寰的案子,一戶農家懷孕三個月的兒媳被人強暴致死,九歲的女兒也被性侵,法醫鑒定跟半年前的郊外曝屍案是同一個人所為,據小男孩的描述,我想今天晚上的這個人應該就是我們追蹤了半年都沒有蹤跡的何坤。”一個人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老狐狸殺了這麼多人,終於耐不住又一次現身了!”另一個人點頭同意。
還有人義憤填膺地說:“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這死胖子碎屍萬段,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
金秋這才聽聞了關於阿坤所犯的事,她震驚了,那個小女孩才九歲,他都不放過,又怎麼會放過她呢?
她隻想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就連這個都成了奢求嗎?
“木非,你準備怎麼辦?”白蒙蒙歎了一口氣,問道。
木非沒有說話,可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帶金秋回家,不管她現在是否嫁人了,他都不會任由她處於危險之中。
“口供錄完了嗎?”木非問道。
“差不多了,簽個字就可以走了。”白蒙蒙點頭道。
木非上前抓起金秋的手,摟著她的腰,不顧她的掙紮,硬是把她帶出警局。
“喂!你幹什麼,我弟弟還在裏麵!”金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奈何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木非淡淡地說:“放心,警察會保護他的,倒是你,就不能讓人省心嗎?”
金秋站定,死活不往前行:“先生,我讓不讓人省心,這似乎不關你的事,男女授受不親,請放開我!”
木非終於沒忍住,覆上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金秋瞪大了眼睛,任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
許久之後,他才離開她的紅唇,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一下,說道:“金秋,你一如既往的甜美。”
她的臉霎時爆紅,雖然知道這樣很不應該,她本應做好自己是別人懷孕妻子的本分,一轉眼又被他勾了魂。
“我帶你回家。”木非的一句話,惹得金秋淚水連連,他說帶她回家啊……
木非發現她啜泣起來,立刻替她抹去眼淚,慌張地說道:“別哭了、別哭了……”
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忍不住。
木非將她擁入懷裏,隻是中間有個小球礙了事,他心頭一緊,這孩子……
助理調查回來的結果顯示,那個窩在他床上睡覺的女人根本不就是什麼沐禾,正是他找了許久的愛人——金秋,她沒有嫁人,除了每天跟一個小屁孩接觸,就沒有任何男人出現在身邊。
而找到半年前那個醫生,稍微一嚇唬就全招了,這個孩子就是他木非的孩子。
這個磨人的小女人,怎麼能夠這樣折磨他!
“啊!”金秋尖叫著醒來,喘著粗氣。
木非立刻起身衝到床邊,將她抱住,安慰著:“好了好了,不怕,我在你身邊。”
金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抽泣著,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到了阿坤,夢到了木非,還夢到了媽媽,她夢到阿坤殺了已經去世很久的媽媽,看到了木非滿身滿臉是血地站在她麵前,阿坤還想殺她的孩子,被蒙蒙一槍打中頭,血濺了她一身。
她怎麼會看見媽媽?
縮在木非的懷裏顫抖著,她不敢說出口,怕夢變成了事實。